、兩位檢察探員坐下來不到五秒鐘,波西米亞就在心里給他們各安上了一個外號。其中那個年紀稍長,一臉褶子都浸泡在莊嚴感中的灰發男人,因為額上深深的抬頭紋,被她暗暗稱之為“舊皮鞋”;另一個年紀較輕,雖然也作出了一臉嚴肅的樣子,但總叫人覺得他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沒經驗,得了個名字叫“小處女”。
“我們有理由懷疑這間監獄中,有人正在與外界秘密地通訊來往。”
“舊皮鞋”望著波西米亞,眉毛皺得死緊。“雖然所有的信件與電話都會接受檢驗,不過這種聯系正以一種我們不清楚的形式進行有可能是從獄中向外發出的命令,諸如銷毀證據、追殺仇人一類的,也有可能是反過來從外界進入監獄的訊息,為等待終審判決的在押犯違法的服務,幫助他們逃避罪責。你年輕又沒有經驗,當初我就認為這個職位不適合你;但你現在已經是典獄長了,你應該怎么都能夠向我們一些有用的訊息才對吧”
這只破皮鞋態度還挺傲慢的即使波西米亞不把自己當成典獄長看,也不由板起了臉。她還沒開口,笛卡爾精卻忽然低低地說話了,它似乎完全對nc的發言入了迷,渾然忘了自己才剛挨過一次掐“喂,你發現沒有,小游戲里的內容,似乎也正在推進監獄風云的劇情發展誒”
當,當然發現了。
她清了清嗓子,仔細觀察了幾眼面前兩個男人。如果說,這兩個人對她而言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太放松了就這么平平常常地坐著,身后隨時都可能被人捅一刀;明明桌上放了兩只熱騰騰的水杯,他們也不知道抓緊把難得的清水喝下肚里
誒
當波西米亞愣了一愣的時候,笛卡爾精仿佛也感覺到了她的疑問,在同一時間疑惑了“誰給他們倒的水”
在那女醫生離開的時候,桌上似乎還沒有紙杯來著是他們自己倒的
“喂,溫特斯小姐”或許是舊皮鞋看她半晌沒反應,壓低聲音喝了一句“你聽見我的話了嗎你有什么能夠告訴我們的消息嗎”
當然沒有。
“我必須仔細調查”她含含糊糊地說,朝二人一擺手“請,喝水,喝水。”
小處女舉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在他的手掌邊緣,兩條鮮紅色的抓撓傷痕深深地印在皮膚上。舊皮鞋哼了一聲,仰靠在椅子上“讓個年輕女孩子來管本地最大的監獄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幫不上忙。”
你媽來管肯定合適,波西米亞在肚子里暗罵了一句。
小處女手上的傷口,可能是出于受害者的掙扎,也可能他只是養了貓而已;而舊皮鞋看起來這輩子都沒闖過紅燈只憑這一點點訊息,怎么可能判斷出誰是連環殺手
“我本來對你的調查也沒有太大信心,”舊皮鞋對她啞巴似的態度越來越不滿意,語氣也越來越強硬了“你往下通知一聲吧,我要求與1759號囚犯見面會談。你最好也一起去,在這個辦公室里安安逸逸的,是干不了這份工作的。”
不等波西米亞有所反應,小處女臉色先唰地白了一層;明明才喝過水,還是沒忍住舔了舔嘴唇。
上一個是疑似食人狂,這個1759號又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