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顫。
“要說可疑嘛,好像除了舊皮鞋,每個人都有可疑之處。這么說來,肯定是舊皮鞋了”笛卡爾精又開始了它的廢話式推理“不,不對,如果出題人故意設置了這樣的陷阱”
光靠這樣的訊息,根本不夠。波西米亞決定主動出擊、問出更多的信息,隨即朝這個似乎很好說話的工裝男人一笑“你家里都挺好的”
這句話如此尋常,卻猛地叫那男人青了臉色他面皮繃得緊緊的,嘴角像彎刀一般向下勾著,盯著她不說話了。
“失誤一次,你對nc說出了典獄長本人絕對不會說的話,引起了疑慮”副本主持人突然揚聲喊了一句“在小游戲結束后,將立即進行洋蔥脫衣”
波西米亞恨不得能把桌子都掀到對面男人的臉上去這個人莫非是孤兒沒有家
“不,不好。”
工裝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些正常神色“我想你指的大概是我的父母吧他們仍然住在南林那邊的小鎮上但是,他們在這次的事故里失去了一對外孫,好不起來。”
怎么回事
波西米亞不能直接打聽,只好憋著一肚子疑問,沉痛地點了點頭。
“說到這兒,我非常感謝你,溫特斯小姐。”工裝男人平靜下來,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前妻改嫁后,把我的一對兒女都改了姓,這么多年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子。要不是因為這一點沒有被人發現,我也沒法繼續在那個家伙服刑的監獄里工作了”
說到這兒,他的腮幫上青筋浮凸,卻擠出了一個涼涼的笑來。“要不是你幫忙隱瞞,我早就被調走了。我很珍惜在這里的工作機會,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每天都遇見該死之人的有時候,我真不理解為什么國家要這樣浪費納稅人的錢。”
笛卡爾精發出了一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聲響。
“正義感過于偏激,加上失去孩子的刺激,”它喃喃地說,“肯定就是他了”
波西米亞滿腹猶疑,正不知該不該采信的時候,只聽門外匆匆趕來了一串腳步聲;給她拿牛肉三明治的那個男秘書,沖近門口,喘著氣喊道“監獄發生暴動了而且,而且格爾探員,剛才在吸煙的時候突發痙攣,現在被送去醫療室了”
格爾不就是那個喝了水的小處女嗎
波西米亞低頭一瞥,那兩只白色紙杯里的水,似乎仍然在微微散發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