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三明治秘書其實長得還可以。
不說多么俊美吧,起碼他眼神清亮,皮膚干凈,一頭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她之所以能看得這么清楚,是因為現在這張臉正靠近了辦公桌,因為要說又說不出口的一腔話而漲得面色微微泛紅。
“那個我,我上次不知道,原來你不喜歡吃墨西哥菜。”他瞥了波西米亞一眼,立刻低下頭,囁嚅著“正巧我朋友推薦了一家市里的日本料理館,很紅,我好不容易約到了位子那個,你要是周六晚上沒安排,不如一起去吃吃看”
波西米亞眨了眨眼睛。
對她來說,這可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這個人是什么意思菜里下毒不,他剛才說什么約位子是需要預定排號的地下拳戰么但是地下拳戰又沒有吃的。紅色本料理館指的是血早上不去下午不去,偏偏要晚上去,有什么陰謀
說來也巧,當波西米亞愣愣盯著牛肉秘書、滿腦子念頭打架的時候,副本主持人及時地說話了“通知第三階段目標的時間已到。”
牛肉秘書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頓時陷入了待機狀態,對副本主持人回蕩于房間中的聲音聽而不聞。
“第三階段的目標是,請妥善利用自己的特長能力,安撫囚犯;其次,存活至第四階段。”
需要特地把“存活”當成一個目標,就說明接下來她可能有生命危險唄聯想到她馬上就要去視察牢房,或許的確應該加倍小心。
“我對存活特別有心得,”笛卡爾精在多話這一點上,確實很像一個哲學家“你問我,快問我。”
波西米亞沒理會它,一咬牙,沖牛肉秘書狠狠點點頭“我同意了”
她用破釜沉舟的氣勢答應吃晚飯,也沒能叫牛肉秘書感覺出哪里不對;他一下子臉都亮了,又喜悅又局促地說“那那么我們該走了。”
“快問我啊,性命攸關的。”
“等一下,”波西米亞沖牛肉秘書擺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牛皮紙信封,走近了墻角的保險柜。“我收好這個文件再走。”
“我的心得”
保險柜的密碼組合寫在sandyters父母照片的背后,早在一開始就被波西米亞發現了。見她準備開保險柜,牛肉秘書很識相地咳了一聲,裝作站起來觀看墻上證書的樣子,背過身去;波西米亞對笛卡爾精的叫喚充耳不聞,回頭看了看秘書,發現他確實沒有偷看的機會,這才一下一下地按了四次數字鍵。滴滴聲一結束,柜門頓時打開了,露出了裝著幾疊文件和袋子的一方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