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窗戶外面有人。”它不涼不熱地說。
用你放這馬后屁
波西米亞怒火攻心,當即將它攥成了一塊被嚼過的口香糖,低聲罵道“為什么不早說”
“我叫了你,誰讓你沒有耐心理我”
“廢話光喂喂喂不說正事,就跟你他媽信號不好似的,有話直說不就行了”
笛卡爾精倒真是百折不撓任波西米亞怎么用意識力折騰它,它在復原以后總有話說。他們一來一往地對罵了好一會兒,忽然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那個你好像已經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了。”笛卡爾精又說了一句廢話,但波西米亞卻沒有心情諷刺它了。
的確,她又回到典獄長辦公室了。
之前悄悄上了樓梯,看見她辦公室亮著燈就又回去的那個神秘人,目標正是這間辦公室而現在,那個輕微的、慢慢的腳步聲,再一次從走廊里響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這間滅了燈的辦公室。
這次,腳步聲略微加快了速度。
剛才在牛肉秘書辦公室里,被波西米亞摸黑打了一頓的那人,在離開的時候腳步咚咚直響,恐怕也被聽在了神秘人耳朵里。而上樓來一看,又發現典獄長辦公室的燈光滅了,恐怕任誰都會以為,剛才離開的那個人正是典獄長。
“讓人誤會你下班回家了,倒是挺好,”笛卡爾精忘前嫌忘得挺快,轉頭就重新投入到了游戲里“不過你這等于正好讓人堵在屋子里了嘛。別的不說,他一推門發現門沒鎖,應該就會立刻明白屋里有問題的。”
她早該想到,小游戲不會就這么簡簡單單讓她睡一晚的。
波西米亞眼淚都快下來了典獄長辦公室里裝的是一扇百葉窗,嘩啦啦打開窗葉鉆出去這個過程,能把鬼都吵得活過來;再說,她一個普通人的身體,難道還能從二樓跳下去嗎
再一看這間辦公室,唯一能夠藏人的,也就只有角落里的柜子了。
“再次自陷絕境。”笛卡爾精評價道。
“閉嘴。”這是波西米亞對它吐出的最后兩個字。
她剛一藏好沒多久,典獄長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只手輕輕推開了。門外的人顯然意識到了情況有異,任門慢慢滑開了,站在門口好幾秒鐘,卻張望著不往里進。走廊里的昏昏白光,將他的影子投在了地板上,映出的形狀顯然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