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你你這個人犯起壞來,還真夠得心應手的,”不久以前還心心念念要吃人的笛卡爾精,此刻充滿了驚訝“你想讓他被抓住”
再怎么戒備森嚴的重型監獄,也是由人力管理,那就難免會出意外。進入監獄的非囚犯人員,其實比一般人想象得還要多探監的人,公檢法的人,記者,甚至有時還有來上實地課的學生萬一真的發生了囚犯抓住了人質這種小幾率事件時,那么警方是絕對不會和囚犯進行談判、用條件贖回人質的。
為了不鼓勵以后的犯人有樣學樣,除了盡可能的一些勸服、救援工作之外,被抓住當人質的倒霉蛋,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止是被抓住,”波西米亞冷哼了一聲,“為免夜長夢多,我得讓他今天死在這兒。”
“他還救了你一命呢”
“你是不是傻,這是游戲nc,又不是真人。”
說來也怪,以前就算是對真人恩將仇報,好像也沒有什么毛病誰知道今天救她的人,明天會不會殺了她為了保自己命,有什么不能干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的手段都變得軟和黏糊了不少,甚至對著笛卡爾精的質問時,波西米亞都感覺得為自己辯解一句了。
都怪林三酒,婆婆媽媽肯定傳染。
她運氣不太好,偏偏這個時候連一個進行轉移交接、走在路上的犯人都沒瞧見。在經過蛇皮的牢房時,波西米亞的余光正好瞧見了那個高大健碩的黑影,正倚在欄桿上,一側眼皮低低地沉著。
她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看身后,隨即轉過頭,在溫達看不見的前方輕輕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接下來的事情,既順理成章,又隱隱叫人心驚動魄。哪怕是被關在了鐵欄之后,當蛇皮驟然發動襲擊的時候,還是令人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那雙手臂朝前一舒一抓,像捕小鳥似的將工裝男的脖子給掐住了,一把拉到了欄桿上,撞得欄桿發出了一陣悶響。
警衛們都被驚動了,怒斥著沖了過來,無數警棍像雨點一樣落在了蛇皮露在欄桿外的手臂上,嗙嗙作響卻不能動搖它絲毫那手臂上肌肉虬結堅硬,像一截歷經時日的木頭;隨著粗壯肌肉逐漸緊繃浮凸起來,溫達的身體也逐漸軟綿無力了下去,終于一滑而摔倒在了地上。
“所以,這個游戲里最大的反派是你。”笛卡爾精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