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人能回答她,意老師也不比她知道的多。剛才連空氣波動都沒有泛起一絲,就像波西米亞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她看看地上的鐲子,彎下了腰就算特殊物品真的能夠變成墮落種,這只鐲子也萬萬沒有道理會變,畢竟波西米亞在半分鐘之前才剛將它拿出來。就在她手指即將碰上它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兒響起了一聲喊“別動它”
林三酒騰地跳起來,幾步退到馬路邊,四下一望,就找著了聲音的來源。
目光越過馬路和一個街心小公園,就遠遠落在了一列褐色聯排房屋上;每一棟都大概有三層高,外表平凡得漫不經心,像是好幾塊溶在一起的巧克力。此時其中一幢屋子的第三層上,一扇窗戶打開了,伸出了一顆腦袋和揮舞的手臂“喂別動那玩意兒,你聽見了嗎”
林三酒先看了看周圍。街上那些面無表情的墮落種們,就像聽不見似的,甚至沒有一個抬頭看他。
“你是誰”她警惕起來。
這個男人恰好出現在這里,誰也不能肯定他和二人失蹤沒有關系雖然她很難想象,路上隨便一個進化者就恰好能叫人偶師消失。
“這不關你事,”那人又揮了揮手,腦袋從窗戶外縮了回去;他似乎還說了些什么,就聽不清楚了。
“嘿”林三酒叫了一聲,看了看地上一大一小兩個特殊物品,終于還是沒動它們,抬腳就沖了過去。
如果這是一個他為了騙走特殊物品而使出的手段,她心里暗暗發誓道,她一定要拿他的骨髓做粥給波西米亞吃
不過當她沖到聯排房屋門口,回頭掃了一眼的時候,馬路上仍然沒有出現任何人,更別提有誰撿走那兩件特殊物品了。林三酒收回目光,仰頭又喊了一句,那扇窗戶總算再次打開了,探出了同樣一個腦袋“干嘛”
這次,一個女人的聲音也模模糊糊地從窗子里響了起來“你看,你把她惹過來了吧我說過就不該提醒”
“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林三酒心中升起一線希望,“拜托,請告訴我,我的同伴上哪兒去了”
由于那人正好背光,臉上的神色也看不大清楚,只能瞧清他似乎有好幾天沒刮胡子了。他回頭對身后女人說了一句什么,隨即又探出來了“你你不知道剛來的”
“是,”
他可能早就看見自己一行人被墮落種圍個水泄不通的樣子了,林三酒干脆一口承認下來“你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嗎為什么你剛才不讓我撿手鐲”
“別和她多說了,有什么用”屋子里的女人不耐煩起來,聲音也響了一半“我們自己的事要緊”
眼看著那男人又要縮回頭去,林三酒急忙出了聲“等等你們怎么樣才愿意把消息告訴我”
這人心腸還算不壞,剛才遠遠地及時提醒了她一句;假如能叫他的同伴也同意,那么從他嘴里問出消息來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