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你去找瑪瑟,說你頭疼,讓她帶你去醫務室開藥。簡單吧”林三酒說著,瞇起了眼睛。“如果問到我,就說我去水井組打下手了。”
方丹沒有察覺到什么,雖然有點疑惑,還是點點頭“沒問題”
說著話,兩人已經出了門。坐在臺階上、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人見了方丹,果然立時兩眼放光地跑了過來還沒走到面前,就被林三酒攔住了。
冷了下來的眼神,和她頸間雪白的繃帶,混合成了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讓那男人把才說了半截的話“咕咚”一聲咽了回去。
“今天給我離她遠點。”
任何動物都對強大的對手有一種天生的直覺林三酒很滿意,這個中分頭顯然也沒把這種直覺扔了;他頓了頓,盡管面色難看得都浮出了青筋,但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沒有跟上來。
吃了一驚的方丹,驚嘆之余也沒耽誤時間,快步就去了食堂;林三酒沒有跟上去,而是找了一個僻靜處靜靜地等著。
二十分鐘以后,瑪瑟攙著一臉痛苦的方丹從食堂里出來了。
她沒動,繼續耐心地監視著食堂門口。
沒等多大一會兒工夫,就看見馮七七一邊剔著牙,一邊往外走。
仔細想想,這可能還是幾天以來頭一次馮七七落單他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到處散了一圈,打著呵欠拖著腳,抬步往自己住的樓走。最近幾天不知怎么地,始終沒有再出過小隊任務,他們幾個都快成了白吃飯的閑人。
林三酒敏捷得像一只暗夜里的黑貓,悄無聲息地動手了。
這個工廠區里的樓間距很窄,毫無所覺的馮七七哼著歌,剛剛走過一幢樓時,忽然后背被人重重一踹,腳下不穩,一下子摔進了兩棟樓之間的小道里。
還不等他罵出聲,緊接著一只冰涼的手就攥住了他的咽喉,將他按在墻上提了起來。
“咳、咳,是是誰”小道很暗,他到現在還沒看清楚攻擊者。
林三酒挑起了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白森森的牙成了夜里唯一顯眼的東西。她輕聲說“看不清楚,就拿出你的手機照一照啊田民波。”
手指下的男人靜了一秒,隨即撲騰著腿出聲了“小、小酒你說什么呢我,我”
“閉嘴。你以為你被馮七七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就拿你沒辦法”林三酒逼近了,話語像氣流似的咝咝在她齒間響起來“不如,就一刀捅了你,看看你的尸體會不會變回原形吧。”
男人不說話了,只拼命地掙扎起來田鼠也是經過體能強化的自然進化者,林三酒可不會放任他這樣反抗下去。金屬的銀色光芒閃過,她手里的廚師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立刻不動了在炎熱的空氣中,刀身上的微微涼意鮮明地滲入了皮膚里。
“我不是在恐嚇你。”她的語氣平靜極了,“你打110來不及。我沒有要留下你活口的理由。”
撲面而來的森森殺氣終于叫他崩潰了,“馮七七”一下子軟了下來,哭喪著臉連聲喊道“等等、等等變成這樣來騙你,也不是我的主意”
即使求饒了,田鼠仍然保持著盧澤的模樣,看來他無法自己主動解除變形。林三酒對他已經膩味透了,輕聲一笑“不殺也行。腿打斷,把你交給黑澤忌好了。”
田鼠的臉霎時變得死一樣白他根本沒想到,林三酒竟然已經認識了黑澤忌。交給黑澤忌,還不如死在她的手里痛快呢他渾身抖得篩糠一樣,“你不能這樣做”
“哦,為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手腳發軟地舉了起來。“因為我是簽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