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點先生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幾個人臉上的神色就有些古怪了。
這次的雙六游戲,只允許每隊派出一個人參加。
而根據規則第七條“每個不參加游戲的人,都要拿出一件獎品”,這樣一來顯而易見地,大家都希望能當上選手,而不是被留下來。
畢竟,作為選手就是輸了比賽也沒有懲罰但如果交了獎品,又輸了比賽,受損失的可就是自己了。
第一輪游戲還沒有正式開始,陌路相逢的人們就已經各自打起了算盤。
“那個第一次游戲,要派誰出去比較好呢”連小憐細聲細氣地問了一句。
陳凡一點都沒客氣,張口就說“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游戲到最后肯定是以決斗定勝負的,那么就由我們男人中的一個去參加好了”
連小憐臉色一頓,被噎得說不出話。想了想,她才好像要補救似的說道“也不是這么說畢竟是運用能力去作戰,跟體力關系不大嘛再說,如果白隊派出了女選手,我哦,還有林小姐,也是可以參加的”
鐘俊凱一副不太好意思計較的樣子“無論誰參加,我都沒有意見”話沒說完,就被女朋友拉了一下袖子,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
老王看了一眼連小憐這次倒沒怎么看她的胸脯,只笑著說“小妹妹。你這可就天真了。第一輪游戲的壓力是最大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到時候心里承受不了怎么辦如果不嫌棄。我也可以參賽。”
這話一說,除了沒表態的林三酒和兔子,剩下幾人之間都不由有點不自在了。
林三酒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爭了半天,突然揚聲問道“點先生,請問決斗如何判別勝負”
她猛地這么一喊,另外幾人頓時閉了嘴,等著聽點先生的答案。
“哎呀這么巧。白隊也剛問了同樣的問題呢那么我就一塊兒解答了吧”點先生停頓了幾秒才出聲說,“既然是決斗。當然是以一方死亡為結束了。”
棕毛兔一個趔趄,差點從林三酒肩膀上掉下來。
紅隊成員圍著站成的一個小圈里,立刻就沉默了。誰也沒想到竟然是生死決斗,怎么可能愿意拿命去博但是剛才還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呢。現在大家都不好意思馬上改口。過了半晌,還是老王吞吞吐吐地先開了口“如果對面是那個老太太參賽的話,我倒是可以一試”
白隊的成員基本都是青壯年海天青自然是不用提的,往那兒一站已經威脅感十足;穿紅色短裙的長腿女人個子高,看起來性子也很烈;剩下的人包括胡常在在內,都是身體瞧著很結實的男青年。只有一個白頭發老太太,應該是最好捏的軟柿子。
所以他這話一說,大家都覺得有點哭笑不得能夠把自己不上臺面的心思這么光明正大地說出來,這個老王也是個人才
就在紅隊舉棋不定的時候。點先生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些“好了,看來白隊已經決定好選手了,請白隊選手走到出發點紅隊。你們還有兩分鐘時間。”
紅隊成員忙扭頭去看只見從白隊的方向,走出來了一個模樣尋常、但是身高足有一八零的陌生男青年。
他朝紅隊咧了咧嘴,咔咔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走進了標記著出發點的方格里。剛一站定,男青年忽然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沖擊起了無數的白色霧氣。力量之大,連紅隊這邊的地面都震了震當他再站起身的時候。方格旁邊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頭大的深坑。
面對著這樣簡單但有效的示威,紅隊里一時間都沉默了。沒了獎品固然心疼,但有沒有命才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