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號選手,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關你們屁事。”
在那個一臉冷淡的女人吐出了這句話以后,鏡頭忽然黑了一下有些對比賽很了解的觀眾,這個時候就伸出了一根手指,朝大屏幕指點道“每年都難免會有一些不聽話的,這是拉下去教訓去了。”
酒館里頓時發出了恍然大悟的一陣“噢”。
“剛才那個97號,看樣子確實欠教訓”有人這樣低聲地議論著,噴著酒氣。
“媽的,好像以為自己很高高在上似的,變異人這一點最他媽討厭了。”不知哪兒的聲音附和了一句。
酒館的天花板下掛著一排排機械臂,機械臂上是一條條平穩的滑槽,正有條不紊地將各種酒輸送到客人的面前。一只手從滑槽上取下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端了起來,手的主人沒有喝,反而朝剛才那個經驗豐富的人開口了“一般是怎么個教訓法”
“嘿嘿嘿,那方法可就多了,全看把她帶進來的那個蛇頭心情好壞。”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他抓起酒瓶灌了一口“等著吧,一會兒那個女人還要再露面的,等那時候她就得乖乖地,讓說什么就說什么了。”
他將酒瓶放下時,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微微地亮了亮。
端著藍色雞尾酒的男人,全身都藏在一件長袍里看不清模樣。目光在中年人的手上停了停,他沒有說什么,隨即看向了大屏幕。
仿佛是為了印證那個中年人的話一樣,粉紅臉主持人此時正咧開了他鵝黃色的嘴唇,笑得很大“不好意思。剛才97號選手大概沒有準備好,有點緊張了。我們現在讓她下去放松一下,先來看看98號選手吧啊,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呢,你多大了”
裹在長袍里的男人抿了一口酒,沒甚興趣地聽那個抖成一團的女孩應了一聲“十四歲”。
當伊甸園一瞬間為這個年紀幼嫩的選手發出一陣歡呼的時候,此時的林三酒果然正如那中年人預料的一樣。被沙鯨一把拽住了頭發。連人帶椅子地拉進了另一個房間。
門“砰”地一聲被撞上了,林三酒和身后的椅子一塊兒被重重扔在地上,沙鯨看著她。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自己挺牛逼啊”他語氣涼涼的,帶著某種冷血動物的殘酷。“我提過嗎惹到了我的人,一般沒有什么好下場”
沙鯨的瞳孔在暴怒之下,縮成了細細的一長條。“如果不是你已經編了號、露了面。我早就把你的手腳切下來了現在,應該拿你怎么辦好呢”
他一邊說。一邊抬步走向林三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地上的女人卻仍然沒有一點懼色。
林三酒抬起了被縛在椅子背后的手掌,努力折過手腕,感覺自己的指尖摸到了繩子。她朝沙鯨微微一笑“你聽說過300路嗎”
他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而下一秒,沙鯨的眼珠幾乎都快瞪出來了只見眼前的女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了身,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剛才還捆著她的黑繩卻不見了。
他有點傻地看看空空如也的地面,后退了一步。
“在找這個”林三酒朝他揮了揮手里的一張卡。
那是一張白底帶花紋的卡片。正中間用幼稚的筆法畫著一根黑繩子,一眼看上去好像只是沒有意義的黑線團似的,下面還寫了幾排小字。
“還要多謝你,讓我有機會拿到它啊。”她滿意地掃了一眼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