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挖土的時候,因為不知道這些“白蘿卜”到底算是什么東西,林三酒對它們還有些防備,因此始終下手時也加了小心,連它們的表皮也沒敢損傷。
但是現在一發了狠,她也不管那么多了,抄起從耳導身上找到的長刀,唰地一下朝“白蘿卜”揮了過去
它們表面那一層硬皮,卻并不如看起來一般堅固林三酒感覺自己的刀才剛剛觸上蘿卜皮,還沒等切斷它,表皮卻忽然自己打開了說是打開,還不正確,那感覺更像是“翻開”了。就像人吃飯時要張嘴一樣,蘿卜皮同樣翻開的口子里,還絲絲拉拉地掛著黏液拉出來的長絲。
而她的長刀,毫無阻滯地陷入了那一團粘膩柔軟、像是半固體的黏液中,“白蘿卜”立刻閉上了表皮,正像是它一口將一半刀身都含在了嘴里。
林三酒握著刀柄,怔了幾秒跟預想中“白蘿卜”碎塊四濺不同,她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好了。
要把刀拉出來嗎還是這樣順著劃過去
不等她下定決心,“白蘿卜”又出變故“嘩啦”一聲,刀身裹著大量黏液,從翻開的表皮里被推了出來。
合攏了的蘿卜皮,看起來跟之前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它曾經打開過。
呃
林三酒看了看的長刀,又看了看眼前的白色根莖。“怎么,你嫌不好吃”
這確實是她的頭一個反應。
拿近了一看,長刀上掛的不止有黏液而已;還有一些絲絲縷縷的細長根莖,似乎終究還是被刀給切斷了才帶出來的它們像是脫了水的魚似的,在空氣中掙扎卷動了一會兒,便垂下不動了。
這玩意兒真是莫名其妙地叫人惡心
想了想,她抓了片草葉將長刀抹干凈后收起來,接著將胳膊慢慢地靠近了“白蘿卜”。
這一次,林三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它,不敢放過半點異狀。
之前不小心碰到這種“白蘿卜”的時候,它們往往會輕輕顫兩下,林三酒沒在意,只以為是因為它們有生命的關系;但是此時仔細地盯緊了以后,她才算是看清楚了這個“顫”的過程。
當她的手臂快接近蘿卜皮的時候,有一小片地方微微地翻開了一條縫縫隙里,勉強能看清楚一團團的細根須裹著黏液,簡直像是大腦被剖開后。露出了里面的神經。
一條細細的根須試探似的從縫隙里伸出了一個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還不等它身上掛著的黏液滴下來,根須已經飛快地縮了回去,蘿卜皮一閉,“白蘿卜”輕微地一顫,再看上去。就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了。
林三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舉著胳膊又試了好幾個地方,每一處的“白蘿卜”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反應。在試過一次以后的地方,就算她靠得再怎么近。甚至將手貼上去,也仍然得不到半點回應了。
“這到底是他媽什么東西啊”林三酒一拳砸在“白蘿卜”上,震得它又開了一條小口子,隨即有些無措地四處張望了一圈。
雖然沒有蟲子可以做試驗。但她差不多也認定了,人和動物都是被這些“白蘿卜”卷進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它們卻不肯對自己下手。
要是來個人驗證一下她的想法就好了有她在旁邊,也不至于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