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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很長時間。
中間有好幾次,她被誰給叫起來問了一些問題;問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好像腦袋周圍包著一包水,一切聲音都含含糊糊的,聽不清楚。
她從來沒有這么累過,腦子幾乎都不會轉了;就算在睡眠中有人捅她一刀,只怕林三酒也醒不過來。
就這么不知睡了多久,最終叫醒她的還是饑腸轆轆的胃。
一股小麥的香氣淡淡地蔓延開來,勾得她鼻子里癢癢的,一直勾到了胃腸里,林三酒這才慢慢睜開了眼。
她的視野立刻被一只微微打開了條縫的面包袋給占得滿滿的。
“你看,我就說了嘛,沒有死”兔子得意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隨即面包袋嘩嘩一動,似乎要往后退。“用吃的就能叫起來”
感覺上好像已經一年沒吃過飯了似的;眼前有了食物,林三酒還能讓它跑了她以一個對于昏睡已久的人來說實在有些太迅捷了的動作一躍而起,一把將那只面包按在了地上。
要不是薛衾手縮得快,只怕指頭都要被她按斷兩根。
“啊怎么回事我在嘎啊我在哪”林三酒狠狠地用牙撕咬了一大塊下來,舌頭騰挪的空間全被面包占據了,“肥、肥庫燕”
“知道了知道了,”薛衾很明白她想說什么,還是忍不住一臉以她為恥的樣子“慢慢來,等你吃完了再說,我們的時間還多得是。”
連著咬了兩次舌頭以后,林三酒含著疼出來的眼淚把一整塊面包都吞了下去。這才得了一點兒空,目光在身下四周轉了一圈。
方才剛剛醒來,到處也黑乎乎的瞧不清楚什么;在吃東西的時候,薛衾將她的拎了起來,為她照了一圈,林三酒終于將自己身處之地收進眼底。
這似乎是一個球的內部。
看這粗糙敷衍的手工,坑洼不平的地面。林三酒都不好意思說它是特殊物品;她走上前看了看。發現周圍掛著的是一大張塑料布似的東西,也不知道掛了多少層,將周圍擋得嚴嚴實實。一點兒光都不透。
透過塑料布,液體流動時熟悉的“嘩嘩”聲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林三酒“唰”地扭過頭,吃驚地瞪著面前久違了的幾位同伴,張大了嘴。
“你們不要告訴我我們又回到根莖里去了”
“啊。沒錯。”兔子一身毛像被狗啃過似的,但是依然擋不住它臉上隱隱約約、明顯是極力抑制后的驕傲感。“我們也沒有干什么。只是在你睡著的時候,造了這個船,現在在逆流而上,往回開嘛。”
林三酒傻乎乎地看了一圈同伴。心里有無數個問題想問,還是一直梗在她喉嚨間的那一個先行脫口而出“回楚燕呢”
“你別太擔心,她不在蘋果樹那兒。”說話的是薛衾,她一把將躍躍欲講的兔子按了回去。生怕它又扯到別處去“她時限到了,早在根莖中就被傳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