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驗證這個“樓野”的身份,其實也有辦法。
林三酒有些猶疑地飛了上去,有意無意似的飛在了樓野與樓琴中間,擋得樓琴不得不連連歪頭看路,很不耐煩嘟嘟囔囔了一道兒只是她一點兒也沒在乎,隨著這兄妹二人上了15樓也就是林三酒找到樓琴時所在的16樓。
老實說,現在她自己也快弄不清楚哪層是哪層了。
推開門,在窗外投進的微光里,仍然是那個熟悉的、昏暗的客廳。
樓野伸手便去按開關,“怎么不開燈”
對啊,之前樓琴等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她為什么要一個人獨自坐在黑暗里明明已經有點害怕了,開燈不好嗎這個疑惑才浮上心頭,林三酒就聽樓琴抱怨道“你還說好房子呢,燈壞了”
樓野“啪嗒啪嗒”按了幾下,吊燈果然不亮。
這么巧林三酒突然狐疑了起來。
既然不亮也就算了,好在進化者都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二人一腦經歷了這么一晚上的折騰,誰也無心睡眠了,盤腿圍成一個圈坐在床上聊天。
“我感覺這棟樓里可能有點古怪,”樓野揉了揉鼻子,態度還是很輕忽。“不過,我不明白為什么會看不見他們。”
豈止是古怪林三酒默默地想。現下你們兩個人究竟誰是什么東西,恐怕還不好說呢
想要辨別出誰是被冒名頂替的,“問一件只有本人才知道的事情”這個辦法行不通她自己才跟這兩兄妹認識沒多久,問不出來不說,她現在也不知道該信任哪一個去問另一個。
只不過有一個決定性的東西,只有本人才有。
當兄妹倆半吵嘴、半討論似的說了一會兒話以后,還是樓琴眼睛好使,目光一跳,就落在了一邊的灰白大腦上。
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意識力恢復,大腦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似乎在某些部分也開始發展出了頭骨的雛形“材料”多了,能寫的字也多了不少。
此時林三酒拼成的字正是“你們兩個用一下能力”。
“好端端的,為什么”樓琴完全沒料到她竟然作出了這個要求,眉毛漸漸地皺在了一起。“使用能力必須有對象才行,要我用在誰身上”
對于這個問題,林三酒早就想過了。樓野的黃歷能力會造成一段時間的“勢”,雖然有傷害,但那是指身邊有敵人而言的。而自己現在不會再被墮落種攻擊了,就是受了也無妨;樓琴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寫”,正好可以用在樓野身上如果她真是本人,自然不會下狠手;如果不是本人,連能力都發動不了。
想一想,這個計劃似乎沒有什么漏洞,林三酒立刻辛苦地將安排寫出來、亮給二人看過了。樓氏兄妹盡管一臉迷茫,還是騰地就跳下了床,立刻照辦與其說他們很懂事地配合了她的要求,不如說這兩個孩子覺得很好玩當林三酒小心翼翼地以防突變的時候,樓琴已經嘻嘻哈哈地叫樓野一連摔了好幾個狗吃屎。
其實能夠被“脖子以下不能描寫”擊中,已經說明這個樓野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林三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也浮上了無數個疑問。
這兩個是活人,那么剛才在“第一個15樓”里的,都不是人了
想到這兒,林三酒既有點不寒而栗,又有些慶幸如果她現在不是意識體的狀態,那兩個東西恐怕早就對她下手了。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就又產生了一個疑問既然如此,那兩個東西為什么要扮成樓氏兄妹二人
疑問還可以先放一放眼看兩個孩子已經鬧得差不多了,當她正準備飄過去受樓野的黃歷攻擊時,只聽一直在地上打滾而爬不起來的少年忽然大喝了一聲“樓琴,你可別太過分”,林三酒突然感到不妙,還不等飛過去攔著他,只見一張黃歷紙頁已經翻卷著沖出來,在即將打上樓琴身體時“唰”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