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ayu有某種關系,根本就不必這幾個數字來證明除了給他們造成了更多困惑之外,這個結果對他們并沒有任何幫助。
“我去一趟洗手間。”她表情有幾分挫敗似的站起身。沃德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到她曾替自己守過門一事了;但是他努力了幾秒,始終沒好意思提出要跟著一個女人上廁所對于這一點,林三酒感到很滿意。
在飛船上吃進去的那點可憐的食物,還不足以排出系統;更何況以進化者的體質而言,哪怕一連七八天不上廁所也不是什么少見的事只是飛船上如此無聊,連去廁所都成了乘客們一個打發時間的活動。
不過,林三酒可不是為了這個原因而去的。
這么一個被頻繁造訪的地方,被很不用心地搭在了這片貨艙的盡頭,門口直直地對著走廊;站在走道上,一眼就能看見剛從洗手間里出來的人。對女性來說很不體貼;不過林三酒覺得飛船方面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在乎。
在門鎖“咔噠”一聲扣上的下一秒,意老師的聲音就從她腦海里響了起來。“要是這個想法也不對的話,你打算怎么辦”
林三酒嘆了口氣。
“不知道。如果我始終弄不明白的話那只好盼望ayu和她生下的東西不要找上我們了。”
“我還盼望我有一個真實肉身,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有一天中了彩票呢。”意老師嘟嘟囔囔地說。
林三酒沒有理會她,在洗手間里勉強轉過半個身子,四處看了一圈。對于這個狹小的空間來說,她的骨翼變得更礙事了;之前檢查洗手間的時候,也主要是由沃德負責內部角落的。不過這個粗制濫造的地方一眼就能掃完了靠墻放著一只馬桶,鐵銹斑斑的桶身混著一些濃濃的可疑的褐黃色,叫人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更別提它散發出的氣味。大概制造者也清楚,能挨到這個世界來的進化者肯定都經歷過更不衛生的情況,所以這兒理所當然地沒有洗手臺;不過不知怎么,卻在墻上掛了一面鏡子。
她打量了自己幾秒。感到鏡子里的女人十分陌生就像她在看自己的身體時一樣。
“你要在這兒呆多久啊”意老師問道。
進來以后,什么事也沒發生;林三酒此時也不太肯定“再等個分鐘的吧”
在意老師沉默的時候,仿佛連這兒的時間似乎被浸染上了一股人尿的騷臭味。隨著每一分鐘的過去,林三酒都覺得自己的主意更加傻了。
“雖然那兩個男的是來過廁所后不見的,可你也來過呀,”意老師終于開口了,似乎打算勸說她早點從這個環境里出去。“要是你這個誘餌有效的話。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
“不,你忘了,我從沒有單獨一人進過洗手間。”林三酒提醒道。“我只和沃德來過,甚至都沒怎么進來。”
“那沃德呢他不也好好地出來了”
“因為我當時就在門口守著,”她想了想,有點固執地說“現在外面可沒有人。”
張華碧甚至根本沒進來。也不能成為一個反駁的例子;其他乘客似乎都只在走廊上活動過,就算有進來過的。她們也肯定沒瞧見。
不過,事實似乎證明意老師是對的充滿警戒地在臭氣里呆了好一會兒以后,林三酒也不得不放棄了她一邊開門,一邊忍不住感覺自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門豁然而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一低頭,撞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ayu的微笑還是一樣淡淡的,顯得她又文雅又禮貌;然而這個微笑浮現得終究還是遲了半秒。林三酒清楚地瞧見了驚訝從她臉上迅速褪去時,留下的那一絲隱約痕跡。
你在吃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