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林三酒來了一點興趣。
“我能換到什么路上去”
“游樂園內的其余11條路,每一條你都可以去。”老太太看起來永遠是一副缺少生機的樣子,打著呵欠說“不過你只能換到第一和第二個游戲項目之間的這一段距離上。”
剩下的11條路。每一條都是由一個動物或者什么卡通人物來命名的;光從名字上看起來,林三酒一點也分辨不出它們到底彼此間有什么區別。
“那我隨便選一個吧”她有點兒猶豫地想了想。上次見到阿科爾就是在這條青蛙之路上,現在她磁鐵也丟了,跟圣誕老人大概也沒關系了,那么多一事不妨少一事,避開他們一行人算了“大熊之路,啊不,算了,還是天鵝之路好了。”
那一個被圣誕老人摘了人頭的成長型,正是從大熊之路出來的林三酒想道。這就等于說那個死掉了的成長型,已經幫她探過一次大熊之路了
“好,換到天鵝之路。”
老太太聲音緩慢地重復了一次,在她的操控下,碰碰車場館的后半部分墻壁再一次徐徐地打開了隆隆的聲音里,投下了白亮的天光;一條裝飾風格明顯不同鋪滿了細白方磚的走道,在戶外叮叮咚咚的廣播音樂聲中,從視野中延伸了出去。
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林三酒依然深深覺得,副本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在“天鵝之路”上,連空氣聞起來都不一樣了。甜甜的蛋糕香氣,混著烤辣腸的鮮香味道,一路飄漫了很遠,也不知道賣這兩樣小食的店家到底在哪兒。與“青蛙之路”不同的是。這條路上有不少書店雜貨店以及化妝品店,真叫人想不明白它們能做什么用。
順著“天鵝之路”走上五分鐘,林三酒還沒有瞧見下一個游樂項目。
經歷了前兩天的戰斗,她此時積累了一身的傷;戰斗時腎上腺素激升。這些傷痛也都被掩藏得感覺不到了,如今一平靜下來,好像每走一步路都要費盡了力氣似的
“咦”當林三酒在心里哀叫了好幾聲以后,沒想到她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家來得恰到好處的店面。“這是治標不治本藥局”
在一個烤玉米的小攤子后頭。藍白相間裝修清爽的一家藥店,正好從攤子后面露出了半個門面來,一個藍色的大十字,和“治標不治本”五個大字,也說不上來是哪一個更顯眼。
“誰起的這種名字啊,”林三酒一邊嘀咕,一邊有點猶疑地推開了門。“真的會有生意嗎”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這筆生意還是上門了。
藥店里倒稱得上窗明幾凈,一排排的藥架子列得整整齊齊,卻似乎沒有人在的樣子
“歡迎。請問你是哪里不舒服呀想找什么藥”
連純觸狀態都沒有發覺絲毫異樣,從藥店大堂的角落里忽然亮起了一聲熱情的招呼;一個套著一件白大褂身手靈活的胖子迅速從藥架后面鉆了出來,在完全靜止的氣流里,滿面帶笑地朝林三酒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是人吧。
“要說哪里不舒服,那可就多了。”非人生物也見了不止這一個了,林三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目光在身邊的藥架子上掃了一圈她此時站的地方也不大對頭,入眼處盡是一些什么“雄風丸”“腎寶膠囊”之類的東西,價格還很不便宜“你是醫生嗎”
胖子一聽,頓時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來了“唉,我倒正用得上一個醫生呢這個破地方,想招一個醫生太難了本來大熊之路上有一個來著,這一轉眼又不知道去了哪兒”
林三酒一邊想著自己身上的傷。一邊來到了外傷藥的架子前;聽他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但胖子的話音未落,她伸出去拿“續骨油”的手突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