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生的事,全都破碎成了一團混亂的光影。`
隱約中仿佛有人尖聲大笑,有人驚訝地說了一句什么,又有人在如同念經一樣一直喃喃不停,像說話,又像唱歌光,各種各樣的光,從各種各樣的黑暗里閃了過去,細碎凌亂的景象如同一幅幅蒙太奇一樣,沖擊著眼球
當林三酒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慘白的月光淅淅瀝瀝地灑在肩頭。不知何時,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已經身處居民樓之外了。
“快,快點,姐姐,”季山青一手拽著她往前跑,度快得叫林三酒感覺自己好像隨時就要跌倒在地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肺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烤一樣難受,光是為了不掉隊,林三酒已經必須咬牙堅持了直到季山青在回頭張望了幾次以后,帶著她一頭鉆入了一棟居民樓里后,她這才趁著二人慢下來的空檔喘了幾口氣,看了一眼從剛才起就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女孩子。
“這這是怎、怎么回事”
“你剛才沒看清嗎”剛一進樓道,季山青就立刻壓低了聲音。他的字里行間也帶著粗重的喘息聲,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很大的消耗。
只不過,他似乎誤會了林三酒問話的意思“那個女的突然出手攻擊我們,我找時機動了,讓她最鼎盛的一擊打中了另一個光頭不過他受傷好像不重,我看他們要不了一會兒,就又會追上來的。”
借著他手里的光,林三酒瞇起了眼睛。
在她模模糊糊的視線里,她這才現季山青的肩膀和后背都狠狠吃了好幾道攻擊,外衣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樣深深地掀開了,只不過透過一層層破碎的衣服,卻始終看不見他的皮膚。
“沒事,我是禮包,”即使沒回頭。他也好像感應到了林三酒的目光,“只是壞了外包裝的一點,對我來說沒有影響。”
她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剛才真是多虧你們了,”那個陌生的女孩子向前走了一步。與她肩并肩地從狹窄的走廊里穿行了過去。“要不是他拖住了那兩個魔頭,給我制造了跑出來的機會,恐怕我也會落得跟崔大姐一樣的命運呢。”
被季山青揣在了懷里,透出來的光芒迷迷蒙蒙,一明一滅;但就算在這樣昏暗的環境里。林三酒依然將這個女孩子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一頭順滑的黑下,她一張白皙的面龐柔和得如同夏日湖水。`論五官,或許她還算不上多么美貌,然而她的眉眼卻生得十分清澈舒服,氣質里帶著一股柔柔潤潤的甜味,叫人愿意將目光久久地在她臉上流連。
為了禮貌,林三酒還是很快轉開了目光“你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不等女孩子說話,季山青搶先答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什么”女孩子側頭問道。
季山青卻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他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輕手輕腳地將每一扇經過的戶門都查看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在林三酒忍不住想問的時候,他這才忽然出了口氣“算了我的猜測也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讓我想明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