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認栽,保險沒拿著。”
男人活動了一下脖子肩膀,寬松的武術背心也被他身上的肌肉給撐得滿滿的了“我沒看錯,你確實挺靈活。如果是在另一個場合,或許我會跟你這個小姑娘成為朋友也不一定不過現在,我們要離開這兒了,而你對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是么”
林三酒忽然又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來,眼底卻泛著濃濃的血紅。
男人眼皮一跳,也陰沉下了臉,兩條手臂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而迅速地鼓脹了起來雖然明知道對方不能動用武力,但他仍然被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東西給激起了兇性。
“46,我剛剛想到了一件事。”林三酒歪頭看看站在葉片邊緣處的四個人,頭也沒回地對身后說了一句,嘴角仍然含著笑“也許我們的紫色花不夠,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殺人。”
包括第四組的人在內,眾人都是一怔。
只是留給眾人反應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為首男人的高呼聲,與林三酒的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在其他人還沒弄清楚眼下的情況時,在男人一聲“抓住了”的喊聲中,葉片就猛然顫了一下;高高躍起的女人手里,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地劃過去了一道耀眼的銀線,下一秒,銀線便深深地滑入了第四組和第五組之間的葉片之中。
在高頻粒子震蕩切割刀之下,再厚再大的植物葉片也如同豆腐一樣軟軟地滑了開來;承載著第四組的那半邊葉子剛一被切斷,立刻就連帶著第四組的四個男女一起跌向了黑沉沉的溫室下方。
“自己跌死的話,即使是哈瑞也不能說我用了武力啊。”
林三酒狠狠一笑,在身后幾人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里,她縱身一躍,也跟著前方驚叫連連的幾個人一起跳下了葉片。
溫室中的植物畢竟太過密集了,第五組身處的那一片葉子也并不十分突出即使從那片葉子上摔了下去,一路上能接住第四組的植物枝葉也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這也是為什么那個為首男人在發覺了林三酒的意圖之后,匆匆忙忙喊了一句“抓住了”的原因
只是他沒想到。林三酒竟然會跟著跳下來。
即使對自己的身手再有自信,處于失重感之中、直直往下衰落的男人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手腳并用地不住一通亂抓,好不容易在他終于拽住了一根長長細細的草葉邊緣、穩住了下墜之勢時,緊接著手中草葉就是一震
為首男人一抬頭,在他又一次摔下去之前所看見的景象,正是落在同一片草葉上,再次揮起了長刀的林三酒。
“啊啊啊”
一肚子的粗話,沖口而出時竟然只剩下了一句驚叫;在一連抓住了三四個葉片、卻又一連三四次被林三酒追下來砍斷了之后,為首男人的臉色已經白得不像人類了哈瑞從來沒有解釋過,溫室下方那一片如同無盡深淵的黑暗里究竟是什么。然而他生怕這個答案馬上就要由自己來發現了。
就在他不知第幾次爆發出一聲長長尖叫的時候。為首男人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一張柔軟的葉子上這片支出來的葉子生得特別長,根本用不著他伸手去抓,他已經順著葉子的弧度“骨碌碌”地滾了進去,一路滾進了葉片的根部。總算是脫離了繼續往下掉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