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在46號的建議下,這一次大家的號碼牌都統一交給了林三酒,由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號碼牌都放在一個袋子里之后,再將其卡片化;而她的“49號”號碼牌,則交給了馬上要出去清理溫室的紅衣男。
雖然第一組的運動裝女人再次現身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二、三、四幾組,這一次仍然都將自己組內戰力相對較高的成員留了下來,分別是光頭、熱心腸的壯漢,以及第四組一個話很少的短發女性。
可是不管丟了號碼牌的光頭是怎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幾人在等了大半天的功夫之后,視野范圍內唯一的響動,仍然只有遠方不斷轟然倒下的植物。
在其他幾人輕聲交談的時候,林三酒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里,盯著手里的一張卡發呆。
扁平世界上如今的圖畫,可以說是栩栩如生了那一截從肩膀處就斷開了的手臂,無論是光影、毛發還是結構,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樣的逼真。在那用途不明的一塊空白格子下方,寫著一段非常簡單的介紹“來自另一名進化者的部分肢體。就像壁虎斷尾一樣,將受困于人的肢體主動切斷,從而為進化者本身一個脫身的機會。”
卡片上的描述,一點也沒能給林三酒什么有用的信息;嘆了口氣,她解除了手臂的卡片化一條女性的臂膀登時便落進了她的懷里。
林三酒拎起胳膊,甩了甩,手掌頓時也來回晃蕩了好幾下;她想了想,還是沒能想出兩次遭遇運動裝女人時,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
下一秒,當哈瑞驟然響起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傳進她的耳朵里時,立刻令她渾身一個激靈仿佛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似的,林三酒帶著幾分迷茫和震驚,望向了另一邊的光頭。
“他哈瑞他剛才說,”她咽了一下嗓子,干巴巴地問道“第二組56號死亡我是不是聽錯了”
光頭一雙眼睛圓睜著,似乎也沒聽懂哈瑞的宣告似的,壓根沒看向她;過了好幾秒,他才回過頭“哎、哎呀媽呀,56號死了”
林三酒一顆心沉了下去。
56號正是紅衣男拿著她號碼牌的紅衣男。
他這一死,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號碼牌也隨著他一起消失了
哈瑞的宣告聲才剛剛一落下。遠方砍伐植物的行動登時就停滯住了“嗡嗡”的刀鋸聲停了下來,一棵才剛剛歪倒了一半的植物,也斜斜地停在了半空中;濃煙和火光仍舊舔\舐著空氣,但看起來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顯然,這對于在外面清理植物的大部隊來說,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林三酒一把將懷里的女人胳膊給扔在了地上,“騰”地跳起了身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飛速地低下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的時候,果然沒過一會兒,就從她的視野邊緣處出現了幾個急速奔跑的影子。
留守在葉子上的另外三個人。一時間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然而當那幾個影子迅速接近了的時候。他們才有點兒吃驚地意識到,頭一批急匆匆趕回來的幾人,竟然都是第五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