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高差不多是一米八。”刺圖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一會兒看看紙、一會兒看看尸體“繃帶也有了。頭發長度,嗯。在鎖骨左右”
這是林三酒特地按照自己的頭發長度給慶慶剪的。
“體貌特征都對上了。”刺圖將紙疊好了收起來,嚴肅地問道“那接下來就輪到問你們話了。首先,她叫什么名字”
清久留瞥了身邊那個罩在黑布里的人一眼,答道“林三酒。”
“對了。”刺圖一揚手指,似乎也有些雀躍了起來“她摧毀的分支點,在哪一個十二界里”
清久留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沒忍住“這一點你跟我們說過了是紅鸚鵡螺。”
“啊”刺圖一愣。“噢,對,我是說過好吧,下一個問題是,她摧毀的分支點名字是什么”
“戰奴訓練營。”
“又答對了真是不知道哪塊云彩有雨”刺圖感嘆了一句,“那么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答上來這一個,你們倆就算都成功完成試煉了。”
林三酒的心臟咚咚地跳了兩下,心思不由飛速地轉了起來如果刺圖恰好問了一個清久留不知道答案的問題,那么她要怎么暗暗知會他才好
“在這個女人摧毀了戰奴訓練營后,她帶走了一位客戶預訂的戰奴。最后一個問題是,她帶走的戰奴一共有幾個人”
“帶走的戰奴”這幾個字,突然讓林三酒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樓氏兄妹在紅鸚鵡螺與她分別時,那兩個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身影,仿佛又一次在眼前浮現了起來。少女埋下頭,伏在哥哥身邊,肩膀一抽一抽地、無聲地哭了就像她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林三酒了一樣。
那兩個孩子,分明早就做好了永別的準備。
自己怎么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呢
身邊清久留回答“兩個”的聲音,一下子將林三酒從回憶中驚醒了;隨著刺圖一拍大腿叫了一聲“對了”,他立時長長出了一口氣,懶洋洋地倒在了一張椅子上,沒有半點坐相地用椅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哈哈,沒想到你們倆還真有點本事,”刺圖看著反倒比兩個候選人還激動,一雙眼睛澄黃澄黃地亮著“可算是輪到我的候選人勝出一次了哈哈哈,那個留劉海的傻瓜,這回可得意不起來了。”
似乎在刺圖的眼里,誰都是傻瓜趁著他轉過身、不知在背包里找什么的功夫,林三酒連忙指了指刺圖,朝清久留使了一個眼色。
“我說,刺刺考官”
清久留有點遲疑地叫了一聲。“我們現在就是第二級的候選人了嗎接下來的試煉內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