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四第五兩組之間還處于敵對狀態,說服第四組加入的工作就交給了光頭和瘦高個去做;而林三酒則被一致推選去偵查第一組的情況如果時機對了,也不妨伏擊幾個號碼牌回來。
47號給出的位置并不難找;事實上,如果不是他說了的話,連林三酒也有點不敢相信紫色花的生長點竟然這么靠近大門口。
此時這周圍一片片密林般的深淺濃綠里,只有如同凝固了一般、沉悶濕熱的寂靜空氣,沒有一絲風,也沒有一絲聲響。無聲地攀走了一圈,她竟然連一個人也沒看見也不知道第一組是怎么回事,竟然沒有在生長點附近設防。
微微伏低了身子,她在一叢鋸齒形狀的葉片里隱沒了自己的身影。
算算時間,距離上一次紫色花生長才過去了十多個小時。
由于她不知道確切的生長點在哪兒,所以在接下來的十個小時里,必須不停地監視著這方圓百米內的每一寸地方;不得不說,無論是對精神還是體力,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打開了意識力掃描,林三酒閉上眼睛,一邊體會著身邊凝滯的沉重空氣,一邊靜靜地等待著第一個露頭的人。
她并沒有等太久。
溫室頂部的一圈臟玻璃,隨著外頭天色的昏暗而逐漸黑了下來;很快,在被深夜緊緊包裹住的溫室里,頭頂上的暗白燈光便成了唯一的光線來源。
大部分的光線都在下落時被濃密的枝葉給擋住了,當光芒灑在林三酒的所在之處時,已經成了霧氣般稀薄的一層朦朧。
就在這樣的朦朧里,一個人影悄悄地摸近了林三酒藏身的這一棵植物腳下。
這一株綠苗被種在一個巨大的花盆里,至少有好幾個游泳池拼在一起那么大;若是將目光投過層層枝葉,就會一直落在花盆里深黑色的土壤上。來人身上穿了一件布滿泥點、臟兮兮的運動上衣,要不是恰好走進了意識力掃描的范圍里,只怕林三酒還真很難發現對方。
來人套著運動衣的帽子,身上也沒背著紫色花,看起來似乎要么是個女人,要么是一個瘦弱的青年;那人先是繞著花盆走了一圈,謹慎地檢查了一遍植物的根部,隨即又抬頭看了看,攀著枝干爬了上去。
林三酒連動也沒動直到來人快挨近她所在的葉子時,她才輕輕地一個轉身,順勢滑入了另一片葉子,正巧避過了那人投過來的目光這一切動作,她都做得無聲無息,順滑流暢得就像是已經在樹上生活了許多年似的。
當那人又回頭從頂部爬了下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放松了警惕,把帽子都掀了下來;在經過林三酒身邊的時候,她終于看清楚了對方那張瘦可見骨的蒼白小臉由于一雙眉毛總微微蹙著,使她看起來好像有些愁眉苦臉。
林三酒的心臟砰砰跳了兩下,再次確認了一遍
沒錯,這附近百米內,只有這么一個第一組成員。
身體比她的大腦還要先一步地有所動作她腳下一蹬,借勢朝前一躍,已經雙手攀住了那個第一組女人所在的葉子邊緣;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卷起身體、雙臂用力撐著自己在空中蕩起了一個圈,輕輕地一下就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