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衾的臉色唰地黑了下來,她忍著骨頭痛,伸手叭地一下關閉了通訊。
在白小可尷尬地笑了幾聲以后,衛生間里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二人的目光盯在聯絡器上,數著它一秒一秒地跳,每跳一個數字,她們都仿佛幻聽見“微生物煙云”侵蝕廁所門板的聲音。
然而定下心來去聽的時候,外頭仍然一直靜謐無聲,仿佛她們已經被遺忘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們竟然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五分鐘。
想想也是,在這樓里的畢竟只是研究員,并不是專門的暴力機關。在追捕這一方面,大概并不精通薛衾呼了口氣,剛剛張開嘴想說點兒什么,突然只覺地板一震,身體滑倒在地,接著一股騰空感便將三具身體給按牢牢按在了地上。
門縫下塞的那包衣服和紙巾,離洗手間的地面越來越遠
“哈哈,忘了說了,實驗樓用了積木的概念,每個房間都是可以拆卸的”
明明廁所里沒有電屏,可是隨著地板、墻壁飛速的滑動,剛才聽見過的一個男聲也清晰地傳進了二人耳朵里。
“別玩兒了,快點把她們倒進池子里。”干巴巴的聲音說。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洗手間的地板開始迅速傾斜起來,很快就成了九十度,門也嘩地一下被重力甩開了。
門外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池子”是什么二人也沒法多看了,此時她們已經徹底掛在了地板上,全靠面首背負著薛衾,一手拽住便池的邊緣,另一只手抓著白小可。而洗手間傾斜的趨勢依然不停,甚至還在一上一下地震動,好像下定決心要把這三個小蟲子給抖下去似的。
“過去多久了我、我胳膊快堅持不住了”白小可嚷嚷了一聲,雙腳死命地在地板上蹬,企圖借力。
面首是她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又要維持能力,又擔負著自己和薛衾兩條性命,早就讓她一頭是汗了。
聯絡器早就順著地板掉了出去落進了門外黑黑的池子里,連一點聲息都沒發出來。因為要用力抱住面首,薛衾骨折的地方痛得鉆心,一聲也發不出來。
“好了,你們現在跳過來。”一個聲音輕快地說道。
正在苦苦支撐的白小可心里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她剛張口要罵,忽然想起什么,回頭一看,頓時幾乎連眼淚也泛了出來。
從洗手間另一側的墻壁上,不知什么時候融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宮道一一手扶著洞口邊緣,一邊朝她們招了招手“快點兒”
“宮先生你終于來了,”她嘶啞著喉嚨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