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今沒醉得像上次那么狠,程澄似乎沒完全斷片,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清,不過看現在的情景,應該是不會突然就興奮起來又拽著自己脫了衣服喊著要畫畫。
因此他勉強清了謝洵的話,然后搖了搖頭。
“你,你什么都都不說就走了。”現在的程澄雖然還能勉強交流,但基本不太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揪著剛才的一個點悶悶不樂發散道,“你沒說、沒說你回來,不就是走了。”
謝洵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你現在,還還是不說話。”程澄此時的一切反應都是本能的,他渾身軟綿綿地抱著謝洵,“我,我”
他其實潛意識想道歉,但好像被什么東西阻礙著開不了口,“我”了半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急得都快冒汗了,揪著謝洵的衣服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呢喃。
“你說什么”謝洵無奈地又問道,“現在還有沒有哪里難受。”
隱瞞病史,甚至用喝酒的方式跟自己賭
想到里,他還是隱隱有些生。
怎么會有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不難受不難受我沒病,沒病。”程澄不滿道,迷迷糊糊間也不忘甩鍋,“你還不回我消息”
“當時沒空,后來回了。你明醒來的時候會看到的。”謝洵被他逼問得節節敗退,聲音終于軟了一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么。”
“噢。”程澄迷蒙地抬頭看他,比起剛下飛機的滿眼崇拜和清澈,現在整張臉看上去倒有一種混沌的漂亮。
“那行。”他繼續抱著謝洵蹭了蹭,“不生了。”
后半句也不知道說的是自己不生謝洵的,還是讓謝洵不要生自己的。
是個問題比較難以考證,畢竟都醉了,謝洵也不打算深究。
他看著程澄睡袍外面還披著自己當時準備帶他出去的外套,謝洵微微皺眉,真就一杯倒,衣服都不脫就往被窩里鉆。
也就是喝醉了,不然就程澄個挑剔又講究的性子,被外套么硌著睡,第二起來又要跟豌豆公主似的抱怨腰酸背痛。
謝洵看了他一眼。
程澄在種時候總黏得要命,又因為剛剛在跟自己說話,嘴唇也跟自己貼的極近。
還被抱著,謝洵轉頭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盯著對方的嘴唇,有些出神。
程澄的唇形很好看,而被酒精浸透了的唇瓣愈發顯得更鮮紅豐澤,還因為對方剛才急著說話抿過,從的距離看過去,還能見到一點不可察的晶瑩水潤。
而他的呼吸也是燙的,帶著酒的。
個的外表實在太具有欺騙性。
其實婚禮已過去了快一個月,謝洵也無意回想那一場做給別看的虛假儀式。
但是“儀式”
他想起婚禮現場一點細枝末節的、瑣碎的小,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察覺到自己走神的謝洵猛地清醒過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會詭異地聯想到一個月的情去,甩了甩頭,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重新開口。
“把外套脫了睡。”謝洵碰了碰程澄抱著自己的手臂,想讓他松開一些。
程澄雖然抱得緊,但力并不大,因此在謝洵叫了他兩三聲仍然沒回應時,終于自己動了手,試圖把程澄的小臂輕輕挪開。
結果一個動惹得對方又不開心起來,謝洵越是想要把他拽開,程澄就能在被他拽開后的下一秒,重新貼上來。
謝洵記得劉叔也偶爾說過,程澄從來沒有黏的習慣啊。
是他又不好使蠻力,下來次以后,謝洵倒是沒什么感覺,扒拉著自己的那個醉鬼倒是已有了些筋疲力盡的意思。
謝洵開口,想要強硬一點“程澄。”
“哎。”對方軟綿綿的,就回一個音節。
“你先別抱,把外套脫了。”謝洵的語于是也沒那么強硬了,不過還是試圖跟他講講道理。
“噢”程澄看上去似乎是懂了,甚至還重復了一下要求,“脫衣服嗎,我會。”
謝洵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程澄懂歸懂了,但似乎忘了自己還在床上,蹬了蹬腿想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