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程澄把腦袋完全伸出來,抵著被沿,很認真地在思考。
一分鐘后,他忽然就朝謝洵粲然一笑。
兩沒吵架之的那個笑容別無二致。
謝洵坐在床上,他唇角的弧度還僵在臉上,忽然感覺身旁的不安分地動了動。
他順著被子窸窸窣窣的響動看過去,程澄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兩手都伸出來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還比兩條腿,一一后在被子上“走”到了謝洵跟,然后抓住對方的手腕,又笑了。
“是老婆”程澄抓著他的那手露出一半冷白色的手腕,五指很修長,也有了溫度。
“老婆老婆,”程澄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嘿嘿,寶貝。”
“寶貝。”程澄又戳了戳他,“你為什么不動了呀”
謝洵猛地抽揮手,甚至差點從床上坐起來,很輕地搖了搖頭“沒什么。”
“你早點睡吧。”他覺得現在腦子里仿佛塞了一萬團理不清的亂麻,原本的理性和冷靜像是忽然出走,他扭過頭沒看對方,說道。
“那你睡哪里”
可是程澄還要問,還要對他說話。
“我去找酒店要個加床不了,沙發也行。”謝洵說。
“等一下”然而程澄非要拽著他。
“怎么了。”謝洵沒回頭。
但程澄次沒介意,而是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疼不疼啊”
謝洵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的背,”程澄的手指順著謝洵的腰摸上去,但又在蝴蝶骨的下方停下,沒再上攀,又問一遍,“疼不疼啊”
原來說的是之謝洵撞到的肩胛骨。
罷了,謝洵想。他不是一個非講道理不可的。
既然程澄每一個動里都是歉意,那么自己也沒必要非執著于某一句“對不起”。
“還好。”謝洵很想回頭,但是忍住了。
一刻在他心里仿佛有一個聲音。
不對,應該是一個警醒,或者一種宣告。
宣告他如果現在回頭,有些也許會從此脫離他的控制。
而他憎惡失控。
“哦。”程澄沒計較他為什么不轉頭,反而重新晃晃悠悠地支起身子,貼著謝洵穿著一件薄襯衣的背,用帶著酒的呼吸輕輕吹了兩口。
一陣難以言喻酥丨麻從謝洵的骶一直攀升到頭頂,伴隨而來的還有陌生又熟悉的燥熱。
“你”
謝洵終于忍無可忍,反手按住程澄的五指阻止他繼續。
是話沒說出來,他就到對方心無城府地打斷道“幫你吹一下。”
“呼呼一下就不痛了我媽說的。”他的語很認真。
“”
謝洵忽然又覺得自己那點惱怒有些難以啟齒。
但么放任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把程澄嚴嚴實實塞回被窩里,次還掖了掖被角。
“睡覺”
謝洵倏地從床上站起來,就要往浴室走。
“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