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煙仿若瓊瑤劇女主上身,聲淚俱下,“我勾引你蒼天有眼,且不說我如今嫁給了縣令家的少爺,夫君對我體貼又愛護。便是我陸云煙依舊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我是何模樣,你是何模樣,我是瞎了眼能瞧得上你”
這話說的直白,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少夫人就像是天上高潔無暇的白天鵝,而這劉文才就像泥里丑陋不堪的癩蟆。
白天鵝怎會瞧的上這癩蟆何況人家已是縣令少夫人,怎會跟你個無才無貌的白身在香堂里廝混
一時間,眾人心里都信了陸云煙的話。
劉文才是又痛又氣,他也不知道陸云煙這賤人對他做了什么,襠下痛的快要窒息了。他咬牙忍痛,睜著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瞪向陸云煙,“賤人,你這個賤人,你算計我”
轉頭又看向劉元鶴和劉李氏,“爹,娘,你們相信我,是這個賤人,是她主動勾引我”
劉元鶴面色難堪,劉李氏自是偏幫兒子的,盯著陸云煙,“煙兒,好歹親戚一場,我們也收留過你一段時日,你怎可恩將仇報,這般陷害你表兄你心腸也忒惡毒”
“我惡毒”陸云煙凄慘一笑,“舅母,這已經不是第一回,先前表兄也曾意欲輕薄于我得虧春桃回來的巧,否則我早已失了清白。”
說到這,她掩面啜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王家的丫鬟小廝們都義憤填膺,少夫人這樣溫柔可親一人,曾經在劉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如今這劉家人還敢倒打一耙
周嬤嬤早知道劉家人是黑心黑肺的,不然也不會把外甥女賣去沖喜。如今見他們還在大放厥詞,心里即刻有了定數,溫聲寬慰了陸云煙兩句,又問她,“少夫人,您看此事”
陸云煙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神情決然不屈,“把他捆起來,扭送官府衙門便是拼了這層親戚血脈,拼了我的貞潔名聲,我也要公爹給我做主”
聞言,周嬤嬤眉心一跳,看來這少夫人是個剛烈性子。
略作思索,周嬤嬤揚聲道,“來人啊,先將這劉文才捆起來”
王家的小廝立刻上前制住劉文才,一左一右拖下去。
劉元鶴和劉李氏大驚失色,連忙向陸云煙求情,“煙兒,不可啊,這事情或許有誤會,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陸云煙由春桃和周嬤嬤扶著,朝劉元鶴露出個心力交瘁的虛弱苦笑,“舅父,上回表兄輕薄我,我郁氣攻心,病重不起。若不是老天開眼,我此刻怕是早已成了一捧黃土。你們叫我放過表兄,表兄又何曾放過我”
劉元鶴目光恍惚,無言以對。
他想起那一日,他隱隱約約聽到外甥女的屋里有哭聲,卻從門縫里看到兒子的身影。
他愣住了,又氣又惱,卻沒敢上前去攔,反而拉上了門,匆匆跑開了。
劉李氏還在撒潑哭喊,“煙兒,你不能這么狠的心這件事若是鬧開了,文才的前程就要毀了。是了,你也討不到好,你的名聲也要毀了,一個被輕薄的女子,你有何臉面再回王家王少爺知道了,肯定也要輕賤你了”
又來羞辱這一套
陸云煙冷冷的瞥了劉李氏一眼,懶得與她多說,扭頭對春桃道,“把我爹娘的牌位都帶上,繼續在這供著,反叫他們不得清靜。”
春桃忙不迭將兩個牌位揣在懷中,再看向自家姑娘,眼里滿是崇拜。
姑娘今天這一出,簡直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