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身體卻越來越沉。
鐘離灝坐在琰摩宮里,忽然一陣心悸。
這種感覺,陌生,且糟糕。
他長眉微蹙,垂下眼。
抽痛的感覺非但沒平息,反而愈發急促。
幽深的目光不由落在右手掌心,那素日完美無缺的掌心,刻卻裂開一道紅色的傷疤,隱隱泛著血色光芒。
闃黑的眸色驟然一沉。
她有危險。
冰冷,切膚入骨的冷意。
熾熱,快要把心肝脾肺都燒成灰燼般的熱意。
兩種矛盾的溫度在她體內斡旋,她眼前一片漆黑,意識漸漸地渙散。
陸云煙覺得她概要死了。
這死法實在太丟人,己亂嗑藥,掉進湖里活活淹死。
這要去地府遇見鐘離灝,還不得他被笑話一百年。
迷迷糊糊中,她的腰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托住,肩膀也抵撞了一處堅硬。
“唔”
嘴唇被一抹冰冷柔軟印,還沒等她反應來,下巴被兩根手指鉗制,稍稍一力,她的唇下意識張開。
有息渡入嘴里,綿綿不斷。
意識在回籠,她勉力睜開眼,紅色的袍服在水下浮,男人黑發四散,清透的水里一張秾麗英俊,宛若山精水魅的冷白臉龐。
鐘離灝。
所以她果然死了嗎,竟然見了他。
可他為什么生的樣她死了,他不應該興才對
鐘離灝一把托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往岸邊游去。
“嘩啦”一聲,倆人從水里探出頭。
鐘離灝將人推岸,剛坐一旁的石頭邊,一口還沒喘勻,身后纏一具柔軟的身軀。
他身形猛地僵住。
“熱,我好熱啊”
陸云煙雙手摟著男人的脖,一個勁地往他的身貼去,“身好涼,好舒服”
春日衣衫本單薄,又泡水,刻緊貼在身,曲線畢露。
才脫離湖水的鎮靜,體內那股熱意又占據了風,陸云煙的理智都被這股燥熱給沖沒了,全憑著本能,去貼近這具不斷散發著寒意的身軀,滿腦只想著,靠得更近、貼得更緊一些。
她纏繞在他身,站又站不穩,險些又跌一跤。
鐘離灝這邊的不輕,還得伸手拉她一把,以防她再次栽進湖水里。
掌心緊叩著她纖細的手腕,力一拉,人拽進了他懷中。
挺翹的鼻梁徑直撞男人堅硬的胸膛里,陸云煙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只手捂著鼻,揚起一張緋紅嫵媚的小臉,淚眼汪汪道,“痛”
“痛也活該。”
鐘離灝一張俊臉又黑又沉,耳朵尖卻泛著紅色,咬牙切齒道,“不會鳧水,跑湖邊來作甚”
陸云煙卻沒答,只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眸,盯著男人薄紅的薄唇。
她依稀還記著男人唇瓣的冰涼。
好想再親一親。
肯定舒服。
她一只手攀著男人的肩膀,抬起腰身,俯身朝他壓了去。
剛湊去的時候,她還沒親準,唇落在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頜。
她又往湊了湊,這次親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