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云煙詫異的目光里,他帶著她瞬移,再睜開眼睛,倆人就回了客棧的房間。
屋內雖沒點燈燭,但上元節不宵禁,街上通宵達旦的燃燭點燈,外頭的光透過素白窗紗,柔柔地灑進屋內,無形營造出一種曖昧不明的氛圍。
晦暗光線下,感受到周遭降低的溫度,陸云煙嗓子有些干澀“不點燈嗎”
望著黑暗中她朦朧的面部輪廓,鐘離灝攬在她腰間的手指收緊了些,“要點燈”
聲音稍停,又透著幾分散漫的笑意般,“你若想亮著燈來,我無異議。”
“”
她說的點燈,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
還沒等她反駁,兩根微涼的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很快,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呼吸登時被掠奪,她有些不受力,腳步直往后退了兩步。等到腰背抵到床柱,退無可退,她聽到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
像是在笑她的無用掙扎。
陸云煙有些羞惱,他竟然笑她不服氣地伸手掐了把他腰間的肉。
還想再掐,他騰出一只手精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
昏昏黑暗里,是亂得一塌糊涂的呼吸。
沒多久,床榻間傳來一陣壓倒的悶響,一道嬌嗔聲才起,便被攪亂成破碎的喘。
這一夜,月團圓,人依偎,和諧又美滿。
翌日一早,陸云煙是被鐘離灝鬧醒的。
本來昨天折騰到半夜,她就睡眠不足,現在被罪魁禍首吵醒,她怨念更深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扯過被子要繼續睡。
鐘離灝失笑,揉了揉她臉,“不是說要回玄天派你若想叫桑旭光他們在外等你到晌午,我倒是無所謂。”
陸云煙這才記起今天要回山門的事。
起床氣還未散去,她在被子里拱了拱,又扯過鐘離灝的衣襟,湊到他胸膛狠狠咬了口。
鐘離灝吃痛悶哼,長指揪住她的后頸,拎出來,“哪學來的壞毛病”
陸云煙睡眼惺忪,含含糊糊,“跟你學的。”
這話把鐘離灝氣笑了,本想問她他何時教她這個,話到嘴邊,忽然想起什么,玉骨般指節轉而掀起錦被,他低下頭啞聲道,“既然你這般說了,那我再教教你。”
這一教,又鬧了好一陣。
最后陸云煙羞紅著臉求饒,兩人才從被子里出來。
待洗漱過后,推門走出房間,桑旭光等人業已在樓下用早飯。
陸云煙從樓梯走下去時,恍惚間,仿佛回到第一次來到洛州城求仙問道的情形。
那時她懷揣著無限的熱情和憧憬,想象著修煉的日子。
也是在客棧里,她遇上桑旭光師兄妹三人。
一眨眼,巫百靈早已投胎輪回,桑旭光成了宗門長老,也不知道當初那個小師弟現在怎么樣了。
陸云煙走下樓,與桑旭光等人打了聲招呼,簡單吃了頓早飯后,就一起出發往玄天派去。
路上,陸云煙與桑旭光聊起當年的松山小師弟,得知他于百年前已經隕落,玄孫便是如今的巫家堡主人,心里不免生出幾分唏噓。
那個害羞社恐的小師弟都有玄孫了,她和鐘離灝還成天嘻嘻哈哈,活得像兩只沒心沒肺的幼稚鬼。
隆冬清晨,薄霧散去時,陸云煙等人也到達玄天派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