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愣住了。在場工作人員也一臉懵逼。這場戲明明拍得挺順利,怎么偏偏在最后這段吻戲出了岔子
閻煜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他讓秋黎先去休息,將樂祈年叫到攝影棚一角,壓低聲音冷冷問“你又怎么回事”
樂祈年臉頰發燙“對不起,我我稍微有點抗拒。以前沒演過吻戲”
閻煜陰郁地盯著他“這只是在演戲,又不是真,你放開手腳去演就行了,別扭扭捏捏像個沒出嫁大姑娘似。”
樂祈年委屈地揪著衣角。他可不就是沒出嫁大姑娘性別男嗎他連他鬼媳婦兒都沒親過呢
鬼媳婦兒剛才沒吃醋,他還挺驚訝。本想感謝媳婦兒大度,誰知道他自己出狀況了
閻煜仔仔細細觀察著青年神情,目光從他泛紅耳朵飄到他緊抿嘴唇。
當初寫這段劇情時候,閻煜只覺得呂辭和風千樺親密表現會成為煙霧彈,減少呂辭在觀眾眼中嫌疑。這樣最后揭露呂辭身份時才能產生爆炸性效果。
卻沒想到,親眼看著樂祈年和秋黎演這段戲,他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作為導演,他當然可以大筆一揮將這段劇情刪去,但是同樣作為導演,他不得不承認這樣劇情最為合理。
在內心矛盾了半天,他只好選擇理性保留這段劇情。
“你”閻煜試探問道,“該不會連接吻經驗都沒有吧”
如果人耳朵會冒煙,那樂祈年腦袋現在就已經變成嗚嗚直叫蒸汽機了。
閻煜盯著一言不發、雙頰紅透青年,心中升起困惑。
他不是“喪偶”嗎喪偶就說明曾經結過婚,既然結過婚,那就肯定親過嘴。怎么可能沒有接吻經驗
難道他簡歷上“喪偶”,真只是一場誤會
不知為何,閻煜因為拍攝不順而積累了好幾天煩悶忽然間煙消云散了。仿佛一道陽光照進他心底,讓他整個人都舒朗了許多。
“你這個年紀男性竟然沒有還挺少見。”閻煜語帶揶揄。
樂祈年捂住臉,直接在閻煜面前蹲下了。他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臂彎里,只露出一對紅彤彤耳朵。“閻導求你別說了”他甕聲甕氣道。
閻煜心中涌起一陣扭曲快意。
欺負他可真有意思。
真想看看他更加害羞,更加難為情,更加手足無措模樣。
“行了,不拿你開涮了。”閻煜好歹還記得他是導演,今天拍攝任務還沒結束,不能浪費太多時間,“這場戲你能演好嗎要是不能,我可以再推遲一天,讓你去練習練習。”
樂祈年抬起頭,露出一雙亮晶晶眼睛。
“怎么練習”他問。
“你沒有女朋友嗎”
樂祈年搖搖頭。他家里唯一“女性”就是曼珊老師,現在還附在奧特曼身上。總不能拿那個奧特曼練習接吻吧他又不是奧性戀
閻煜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快意更盛。
他沒有女朋友當時他買來那個奧特曼,說是送給女人,閻煜下意識地以為是送給女友。現在看來,應該是送給普通女性朋友吧
這小子真是不會說話,害他平白無故誤會那么久
“今天晚上你來我家一趟。”閻煜用平淡語氣說,“我給你講講戲。”
樂祈年驚訝地仰起頭,同閻煜四目相對。閻導竟然要耗費自己休息時間來指導他演戲這是一種什么樣精神啊
“會不會太麻煩閻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