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樂祈年仔細感受那股氣息,他就重重摔到了地上。
“嘶”他摸了摸疼痛的尾椎骨,環顧四周。
這里仍是河神廟的廣場,夜色中的廟宇寂靜無人,只有風聲在頭頂呼嘯。
身邊的那口井嚴嚴實實地蓋著鐵絲網。說明他已經返回了現實世界。
身邊傳來兩聲高低不同的“哎呀”。金飄飄和金渺渺如同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他身邊。兩個人和剛回到現實的樂祈年一樣,都重重跌在地上。金飄飄的慘叫尤其悲壯,因為她妹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背上
“渺渺,你好重”金飄飄發出來自地獄般的呻吟。
“嗚嗚嗚對不起姐姐”
最后出現的則是文森佐。他直接來了個面部迫降,以至于過了好幾分鐘才暈暈乎乎地撐起上半身。
他擦去鼻血,仰起頭望著不見星辰的夜空。“都已經這么晚了,發現我們失蹤,大家肯定嚇得不輕。導演說不定都想上吊了。”
他在雙胞胎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因為頭暈而搖晃了片刻。
“我們是不是應該聯系節目組”
“先來幫個忙。”樂祈年沖他勾勾手指,“幫我拆掉這層鐵絲網。”
“你瘋啦”文森佐瞪圓眼睛,“這里可是現實世界,你不能破壞公物”
“我知道,但我總覺得這口井里有什么東西,必須下去看看才行。”
“就不能明天再來看嗎”
樂祈年抬起頭,“你幫是不幫”
文森佐扶著自己的腰,咬了咬牙。“幫,當然幫,我來到這個國家入鄉隨俗了,我尊老愛幼嘛。”
他走向樂祈年,幫他抓住鐵絲網,用力向外拽。
“可是小樂哥哥不老啊。”金飄飄仔細看了看那兩個正在破壞公物的家伙。
“渺渺覺得是小文哥哥比較老。”金渺渺認真地說。
文森佐翻了個大白眼“我們西方有一句古話,叫你不能只憑一本書的封面判斷它的內容。你們別看這個家伙外表長得年輕,其實他的內在已經啊干嘛踩我”
“少說話,多干事生產隊的驢都沒你啰嗦”樂祈年剜了他一眼。
兩人拆卸鐵絲網的動靜在寂靜的深夜中無比刺耳,就連熟睡的聾子沒準都會被空氣中震蕩的音波所驚醒。
河神廟的廟祝自然也不例外。被警察盤問了一天的他早已精疲力竭,只想上床歇息,可剛閉上眼睛他就被驚天動地的哐哐聲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上,他穿著拖鞋就沖出臥房,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然后便看到那四個被認定為失蹤人口的真人秀參賽選手,正在偷他廟里的井蓋不是,井口鐵絲網。
兩個男的負責拆網,兩個女孩則在旁邊為他們助威打氣。
這一幕過于離奇,以至于廟祝第一時間以為自己做了個怪夢。一定是因為今天的遭遇太過驚人,他的大腦才會自動生產出這樣詭異的夢吧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嘴角都咧開了,這才確定自己身在現實之中。
但是這四個人為什么會出現在河神廟里這座廟已經被節目組的人和警方先后兩次地毯式搜索過,就連墻縫都沒放過,卻也沒找到他們半根頭發。警方只能判斷他們已經離開河神廟,將搜索范圍擴展到了整個青河鎮。
廟祝臨睡前鎖上了河神廟的前后大門,他們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穿墻嗯,這樣倒是能解釋他們離開河神廟的方法。
不對世界上哪有什么穿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