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靜靜本能地感覺到,她的朋友與兩起事故有著不同尋常的聯系。她甚至猜測,沒準那兩人就是“兇手”。
當然了,她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她的朋友絕非居心叵測之輩。他們如果加害老師,那只可能有一個原因他們被鬼上身了。
一定是他們去舊校舍“探險”那天,被徘徊的陰靈附身了。
之所以只有鄒靜靜一人幸免于難,是因為她身上帶著樂祈年的符咒。樂祈年有真本事,他的符咒可保護她免收邪祟的侵擾。
要是當初兩位好友收下符咒,今天就什么也不會發生了。鄒靜靜如此想到。
她將符咒悄悄塞到好友臥室的門縫下,希望多少能有些幫助。可她離開時,樓上掉下來一個紙團,不偏不倚砸中她的腦袋。那正是她塞給好友的符咒。
隨著時間推移,兩位好友仍不見來上學,鄒靜靜上門探訪,她倆也躲在房間中不肯出來。她越發堅定兩位好友被鬼上身了。可她能怎么辦呢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爸爸媽媽,反被他們責罵了一通。“你看真人秀看多了吧以后不準你用手機了”
結果手機還被沒收了,鄒靜靜得不償失,欲哭無淚。
身邊的大人沒有一個把鄒靜靜的話當真,不是批評她不務正業,就是笑話她胡思亂想。鄒靜靜思來想去,覺得她能求助的對象只剩一個人了那就是他們的班主任邵老師。
邵老師教歷史,卻很懂美術,還兼職美術社的顧問。鄒靜靜也是美術社成員,和邵老師“親上加親”。如果是那位平易近人的邵老師,一定不會嘲笑她吧
鄒靜靜鼓起勇氣,在一天放學后走進了邵老師的辦公室,將她和兩個朋友的舊校舍歷險、兩位朋友的古怪舉止和她那恐怖的猜測和盤托出。
“邵老師,她們倆肯定被鬼上身了。那就像是像是一種精神病她們是無辜的,不是她們的錯。您能想想辦法嗎”鄒靜靜急切地問,“能不能找人做法驅邪我看綜藝節目里說過驅邪的事”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邵老師的神情。
對方一言不發,凝視著地面,陷入沉思。
鄒靜靜忽然后悔來向老師坦白了。她覺得自己那番鬼上身的猜測簡直就是離譜它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邵老師人好,不會當面責備她,但他心里肯定以為她有毛病。沒把她轟出去,已經夠給她面子了。
“邵老師,你也覺得我在胡思亂想嗎”她有些難過地問。
邵老師抬起眼睛“鄒靜靜,你們當時好好的為什么要去舊校舍單純的好奇嗎”
好奇當然是原因之一。誰能抵擋住校園怪談的誘惑呢但她們三個去舊校舍探險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鄒靜靜不愿告訴邵老師。
“我們去玩筆仙。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她小聲說,眼神飄忽,十分心虛。
邵老師托著腮,神情越發凝重。
“我們身為老師,不方便發表怪力亂神的言論。但我也覺得最近學校發生的幾件事不同尋常。我正想跟校長提一提,看能不能私下解決呢。”
鄒靜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那、那什么時候能解決啊”
“這我也說不準,得看校長的意思。”
邵老師拿起辦公桌上的臺歷,露出苦澀的笑容,“下周有個畫展,我們學校有學生作品被選中參展,我和校長要去露個面。校長這人喜歡附庸風雅,等他在畫展上龍顏大悅的時候,我跟他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