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應該跟比賽無關吧。”樂祈年抖去筆記本上的蜘蛛網,“八成是哪個學生丟在這兒的。”
小羅說“觀眾都希望看看里面寫著什么。說不定記載了很有意思的東西。”
那是別人的筆記本吧,私自打開看會不會不大好
嗐,都丟在這兒多少年了,基本等同于遺失物品。如果能通過筆記本里的內容推斷出主人的身份,物歸原主,那不也是一件好事
里面會寫什么呢啊,青春校園少男少女心里的小秘密,光是想象一下我就開始dokidoki呢
樂祈年卻沒觀眾們那么樂觀。
“說不定是一堆數學公式。”
“樂哥,你就打開看看唄”小羅催促。
樂祈年于是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
9月10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教師節,我送了邵老師一束康乃馨。邵老師讓我不要破費,但我還是愿意給他送花。要不是他,我的畫技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邵老師說如果我現在這幅畫完成得好,可以推薦我去參加綠影杯。我們學校有一個推薦名額。如果能在綠影杯獲獎就好了
看來是某個學生的日記。樂祈年心想。日記中的邵老師,就是節目組請來的那位評委老師吧
他往后翻了翻,發現只有第一頁寫了字,后面全是空白。翻遍整個日記本也沒找到署名。
“這個學生也真是三分鐘熱度,這么好的筆記本只用了一次就丟在畫室了。”樂祈年苦笑著合上日記本。
直播間觀眾沒看到想象中的校園秘辛,
淦,這不就是我嗎每次都立下寫日記的雄心壯志,每次寫了幾頁就放棄了。
樂哥,快試試在空白頁寫“我叫樂祈年”說不定會有人回應你“你好樂祈年,我叫湯姆里德爾”
傳下去,樂哥撿到了伏地魔的日記。
千萬別寫自己的名字萬一那是死亡小黑本,豈不是會原地暴斃
哈哈哈,你們夠了吧
觀眾們愉快地玩起了梗。一邊贊同樂祈年在上面寫字,另一邊堅決反對。贊同和反對的理由都如此奇葩,讓小羅哭笑不得。
樂祈年合上日記本,準備將其放回原位。轉念一想,日記的主人也是四中的學生,說不定此刻就在觀看誰是通靈王,干脆把它帶出去,讓主人來自行認領好了。
他將日記本揣進懷里,繼續尋找那幅獲獎的畫作。
這里沒有一幅畫和“陽光下的校園”有關,樂祈年只能認為那位獲獎的學生是個標題黨,給自己的畫起了個完全無關的名字。
不過,既然是獲獎作品,說明水平應該比普通的畫高出一大截。可不可以據此推理出哪一幅才是他要尋找的畫呢
可惜樂祈年對藝術沒什么研究。如果林霞老師在這兒就好了,她可以用專家的眼光審視這些作品。在樂祈年眼里,這里的每幅畫都屬于“畫得不錯”范疇,他也不明白為何這幅能獲獎,那幅就遭到評委的嫌棄。
小羅后退幾步,端起直播設備,給了畫室一個全景。
忽然,他注意到畫架上擺著一幅奇怪的油畫。
那幅畫筆觸狂放粗糙,不知是作者有意為之,還是剛鋪了色尚未完成細化。油畫中央位置站著一個扎馬尾辮的女生,她張開雙臂,神情陶醉。四周有幾個學生或拉小提琴,或吹小號。遠處還有一位教師模樣的男子正在彈鋼琴。畫面最下方是一群觀眾,熱情地拍著手。
畫的應該是合唱團吧小羅心想。中央的女生是主唱,旁邊演奏樂器的學生是伴奏,那位老師自然就是指導教師了。
奇怪的是,油畫角落坐著兩個奇怪的女孩。她們長得一模一樣,身穿黑藍相間的民族服飾,并未像其他觀眾那樣鼓掌,而是伸長脖子望著舞臺。
“樂哥,你快來看”小羅指著油畫中的女孩,“她們倆像不像飄飄和渺渺”
樂祈年走到他身邊,端詳那幅油畫。剛才從畫前經過時,他只略掃了一眼,覺得與陽光下的校園無關,就徑直走開了。現在仔細一看,角落里的兩個女孩果然酷似金飄飄和金渺渺。
這幅畫應該在多年前就創作出來了,那時候雙胞胎應該還在苗寨中和奶奶一起生活,尚未成名。畫家怎么會知道她倆的相貌,又為何要把她們畫進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