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氣悶半晌,紅著臉口齒不清地小聲哼唧“那你a”
“什么。”
盛喃以為他在故意逗她,惱得揚聲“我說那你自己解決一下嘛”
“”
通話里一寂。
“靠。”
反應過來自己吼了什么的盛喃一瞬間從頭紅到腳,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了。
對面悶啞著嗓音笑得不輕“不要說臟話。”
“啊啊還不是你”盛喃拿腦袋磕樓梯扶手,紅得欲滴的臉頰被她拉起毛茸茸的睡衣領口藏進去,“你你不許笑了”
“好,”那人忍著笑嘆了聲,“謝謝你的建議,不過不用了。”
盛喃惱羞到極點,大腦都要空白了,反而帶出中豁出去了的架勢,她繃著通紅的臉,也倚仗他看不到“為、為什么不用,憋久了對、對身體不好。”
靳一低笑“因為這中事很無聊。”
“嗯”盛喃茫然了下,“可是我在國外的室友說男生對這中事很”
話沒說完,被她自己收住了。
靳一輕瞇起眼“你在國外的室友都教給你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常識而已,”盛喃不服氣地哼哼,然后本能反駁,“那你肯定是性冷淡。”
“是么。”
盛喃剛想應聲就突然想起回來前的某天晚上。
手腕錯覺似的傳回酸澀感,盛喃剛降溫的臉頰再一次紅透了,她惱聲磨牙“是個鬼。無、無聊你還折磨我那么久”
靳一一頓,笑了“你又不一樣。你做我當然喜歡。”
“”
盛喃覺著這樣的對話再進行幾分鐘,大概明天的社會版頭條新聞就是某20歲女生于家中樓梯無故自燃身亡,在場唯一罪證是燒成炭黑的手機了。
好在靳一也知道不能再逗,低聲笑著“去拿你的快遞盒吧。”
“哦”盛喃輕哼了聲,摸著樓梯扶手慢吞吞往下挪,“你寄的什么,新年禮物嗎”
“大概,不算。”
“嗯”盛喃有點意外,但并不失落,反而更起了興趣,“那是什么”
“一件舊東西,你的。”
“”
盛喃更好奇了,這次她加快腳步,迫不及待地跑下樓梯,一路昂首啪嗒啪嗒跑到客廳,終于看到了客廳茶幾一角放著的快遞盒子。
盛喃試了試重量,很輕,就單手把它抱進懷里。
“是什么呀”盛喃拿回屋的一路上還忍不住問。
靳一莞爾“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拆就拆,你不許掛電話。”盛喃回到畫室,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到旁邊,然后連滾帶爬地跳過榻榻米,去那邊夠桌上的美工刀。
外放的電話里一聲低嘆“又飛不走,你小心點。”
盛喃剛剛太著急,還在榻榻米上磕了下小腿,正疼得揉呢,聞言紅著臉理直氣壯“你在我家安監控啦我又沒怎么樣。”
揉了幾下,她就顧不上,拿起美工刀快速拆了快遞外袋,把盒子拿出來,打開。
躺在柔軟的防磕碰的軟布里,是塊看起來很眼熟的手機。
盛喃怔住。
“看到了”那人在電話里低聲問。
盛喃好像一下子被叫回神,笑著拿起盒子里的那部手機,眼圈卻微微紅了“你,你怎么找到的啊我之前問過趙阿姨,當時舊東西都留給她了,她說電話卡別人用了,手機和其他舊物一起轉賣或者處理掉了啊”
“嗯,”靳一笑,“我也問過,然后跑了幾家店,就找到了。”
盛喃早不是當初能被輕易哄過去的小白菜,她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固執地紅著眼睛問“幾家”
靳一頓了下。
他不說話,盛喃也問不出了。
她知道的,當然是好多、好多好多家。到他嘴里,輕飄飄一句幾家就帶過去了。他總是這樣的。
盛喃抱著那個舊手機哽著笑“罵”他“你好煩啊靳一就一個舊手機而已,這么久早就壞了,里面的東西肯定也沒了,你干嗎還要去找”
“誰說壞了,”那人的聲音低而無奈,“當你男朋友的計算機學位白拿嗎”
盛喃一怔,低頭看向懷里。
她本能順著他話聲按開屏幕。亮起的界面里,默認顯示的是短信界面,而最后一條正是當初她發給他的新年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