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是真折騰,好騙也是真好騙。
一只耳骨釘就成功把張牙舞爪拒不配合的小橘貓哄上了樓。
把交趙阿姨手,離著食言也就剩最后一兩分鐘的間。
“哎喲怎么喝成這樣了”來的趙阿姨嚇了一跳。
“抱歉阿姨,飲料錯拿成了甜酒,我沒注意。”靳一把在路邊藥店買了的塑料袋遞上前,“這是解酒藥,麻煩您了。”
“哎,你們”阿姨說又不好多說,最后只能接過去,“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阿姨再見。”
砰。
房門合上。
片刻的安靜后,感應燈熄滅,樓道陷入漆黑。
只有電梯間漏下一片月色的淺影。
靳一靠在門外的墻邊。
隔著防盜門,隱約的柔軟的撒嬌的聲音一鉆來,順著毛孔浸入四肢百骸,揉得他滿心都是一種柔軟得泥濘、又躁動得口干舌燥的復雜。
不知道過去多久,房門終安靜下來。
窗外很遠處的邊,有禮花怦然升空,綻開。
漆黑的樓道,仰頭,靠墻壁上。
他輕闔眼。
“年快樂,盛喃。”
“”
半分鐘后。
靳一從樓道來,望向路燈下的影,“走了。”
“我靠,哥你可終下來了。”裴朔凍得連蹦帶跳地跑過來,“我還以為你要在上面過夜呢。”
靳一瞥了他眼,似乎是笑,眼尾情緒又涼得厲害“我幫你熱熱身”
裴朔嚇得一激靈“不用,不用不用”
靳一輕嗤,拉開后排車門,彎腰鉆車。
裴朔則站在路旁,疑惑地皺了皺眉他剛剛看他哥,怎么感覺哪不對勁
駕駛座車窗降下,方毅華露頭“朔哥,咱要思考生也先上車唄,再凍兒我怕我明得帶著冰雕錘來接你啊”
“滾,”裴朔回神,連忙搓著手鉆副駕,“我血氣方剛好少年,抗凍你懂不懂”
“是是,朔哥說的對。”
“”
車開去很遠,路上,裴朔一直從中間后視鏡偷眼往回觀察靳一,越看越覺得哪不對。
直車快開家了,靳一側眸望向窗外。
而裴朔就在這一秒如遭雷擊“操”
車安靜,方毅華被嚇了一跳“朔哥,你干嗎我可還開著車呢,一車三命啊。”
靳一也微蹙起眉,轉回來,正對上裴朔驚望著他的眼神。
“我背上趴著鬼么。”靳一冷淡地問。
方毅華抽了口涼氣“一哥,這這這大半夜的,陰氣著呢,咱開這種玩笑”
“不是,”裴朔回神,急道,“哥你個耳骨環丟了是不是掉方毅華家了,現在回去還找得嗎”
“啊”方毅華懵著,“丟什么了,很貴嗎”
“一個定制的鉑金耳骨環,五位數呢,雖然看著跟路邊攤似的,”裴朔示意他靠邊,“錢還好說,關鍵玩意我哥都戴半年了先廢話,趕緊回去看看”
“哦哦。”方毅華連忙慢剎車,就要把車停路邊。
“沒丟,繼續開吧。”靳一平靜說完,抬手摸了摸空蕩的耳垂。
確實有不習慣。
“沒丟”裴朔轉回來,“可是真沒了啊”
落回手臂,靳一懶洋洋地靠座椅“盛喃說喜歡,就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