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扛不住快要高溫自燃的臉,迅速從那人懷脫身出來。
然后盛小白菜一邊向著宿舍樓前的向落荒逃,一邊還不忘回頭放狠話
“你就、著被我渣哭吧”
絕不給敵人反擊的機會,小姑娘的身影迅速溜了樓邊的影。
靳一在原地站了很久,低頭一笑“好。”
他手插回袋,屈腿退后兩步,轉身,沿著路燈折向隔著很遠的男生宿舍區。
男女宿舍區在偌大的s大校園隔著堪稱天南海北的距離,正常大約要騎車甚至汽車通行的,靳一那晚卻走回去的。
本科生一律晚上23:00準時熄燈,他到寢室門外時已經過去將近半小時,原本為推門估計一片漆黑寂靜,結果
門一拉開,上床下桌間三盞幽幽的燈光一齊照向他。
黑暗一瞬熾白晃眼。
靳一抬手,在眼前遮了遮,被光照得更加冷白的側顏上卻依舊態懶散得沒什么情緒“半夜了還不睡,干什么。”
“我們三個剛剛在打賭你今晚還回不回來了,”徐放彬痛心疾首地說,“他倆都賭你回,只有我賭的你不回,結果你竟然真的回來了”
“哈哈哈老三,愿賭服輸,這周襪你包了啊。”
“我說什么來著,一哥怎么可能那種夜不歸宿的男人”
“”
靳一懶得理他們,走門內。
沒一會兒,徐放彬舉著臺燈顛顛跑過來了“不我說啊一哥,你這不會,身體不好吧”
靳一拿好洗漱用具,直身,眉尾一抬“你想說什么”
“你看你白天見了小初戀多激啊,這么晚的時間,好不容易把人約出去了,結果這才幾就回”
“三門。”靳一這次更簡短。
徐放彬“”
靳一落回眸,似笑非笑“叫爸爸。”
“爸爸我期末不在專業墊底就靠你了”徐放彬毫無骨氣,嗷的一嗓就要撲下去抱靳一的腿。
靳一平靜地轉身避開“行了,跪安吧。”
“喳”
臨門對床那兩個看熱鬧的樂得不行,靳一端著洗漱盆從他們面前經過,要出去時,他腳步突然停了下。
思索兩秒,靳一回眸“老四,你生日arty在周末”
“對,周六下午到晚上,”其中一個正身,“地我都定好了,怎么,一哥你要來嗎”
老二笑道“少做夢了,大一大二兩咱仨六個生日,一哥一個arty沒去過,憑什么去你的,就你臉大啊能回來給你吹根香煙你就偷著樂吧。”
“不,你少扯淡,好歹吹根蠟燭,吹香煙算怎么回事,上墳呢”老四笑罵。
那兩人鬧得歡,靳一站在門口,垂眸想了幾秒“學生會的人都去么”
正和老二鬧的老四愣了下,回頭“啊。怎么說我也副會長,這面他們還都會給的。”
靳一頭“我去一趟。”
寢室笑鬧戛然止。
那三人都目瞪口呆地轉向靳一。
僵持幾秒,徐放彬懵“一哥,你今晚受你小初戀刺激了嗎這傷心過度,準備用刺激的新戀情來治愈失敗的舊戀情了”
“滾,”靳一慢條斯理地罵完,轉向老四,“那天幫我留兩個位置。”
“好”老四頭到一半,驚住,“兩個”
“嗯,我想帶她一起過去。”
“”
在三人震撼的眼神下,靳一轉出宿舍門去。
盛喃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周的平靜生活。學校論壇對s大第一斬跑美院寢室樓下“罰站”三小時事件的熱情依舊高漲,但那天套頭出現的奇異生物的身份,竟然歷時一周都沒被扒出來。
這令盛喃的三個知情室友都很震驚。
周五下午,15:10。
盛喃和三個室友提前10分鐘趕到上課的階梯室。這節中國近代美術史,繪畫專業和其他好幾個美院專業一同上課,所課程在可容納300人上的階梯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