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懂,但她就是聽不下去。
偏站旋渦中心那人仿若未聞,回神后,他和老教授平靜問答“不是對方的問題,我大學前做過很過分的事,只能算彌補過失,等”
“砰。”
盛喃低著頭扶桌站起。
靳話收住。
錢教授跟著察覺什么,驚訝地朝他身后看去。
小姑娘已經離開己的座位,站過道里給老教授鞠了躬“抱歉老師,我上課前定回來。”
“嗯”老教授不解。
盛喃往前步,拉起前桌靳的手腕,低頭就把那人拽出位置,然后那些嘩然的目光注視下,她直拉著他跑出教室。
繞過長廊,她把人帶進開水間里。
臨近上課,這邊沒人。
盛喃反手關上門,扭回頭白著小臉,表情嚴肅地仰頭看向靳。
靳睫微斂,似乎到這秒才醒神,點淺淡笑意攀上他尾“你瘋了”
“瘋了也是你的鍋,”盛喃輕輕磨牙,“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你知道我看不下去你那樣、那樣”盛喃比劃己來火,然后氣惱放手,“所以你就故意表成那樣”
“我哪樣了。”靳語氣低緩,笑問。
盛喃繃臉,扭開,不肯搭茬。
“哦,”靳淡淡點頭,“舔狗”
“你才”盛喃本能反駁差點脫口,隨即她反應過來,氣快要跳起來了,“他們才舔狗呢你胡說”
靳啞然失笑“他們說的是我,你氣什么。”
“誰都不能那樣說,你也不能,”盛喃回過神,她緊緊皺眉,又不地低下頭去,“你不要壓著己、不要再用完全不像你的語氣和方式跟我說話或者消息了,我點都不想看見你那樣我最討厭人讓你那樣了,對我也不行”
盛喃死死低著頭,攥緊了手。
她內心里從來膽怯又良善,而全部記憶里唯稱上痛恨的、唯恐懼而憤怒想要毀掉什么的時候,就是當初安喬中學校外的拆遷地,丁九那群人拿她逼他認錯的那個夜里。
她就是看不她從就喜歡的那個少年折了傲氣,卑躬屈膝對誰都不行、為誰都不行。
開水間里死寂許久,輕嘆“你傻嗎”
“”
還低著頭沒來及抬起的盛喃只覺肩背緊,就身前那人走上前,抱進懷里。那人低下頭,像要親吻似的托著她靠到墻前,只是俯到她耳旁輕輕呼吸。
像笑或者嘆氣“是,我壓著己,那不是我習慣的說話和處事方式,但我沒有想逼你反應。因為你面前我可以直那樣保持下去。“
盛喃皺眉,嚴肅仰臉“你燒了,說什么胡話”
靳垂眸望著她低笑“沒有,我是認真的。如果那樣不會再傷害到你,那我就能保持下去。”
盛喃怔住。
女孩的瞳清澈見底,烏黑晶亮的,只映著他個人的身影。
靳俯更低,看見影子沒進她底情緒的沼澤里,他半闔下眸,輕輕碎吻她額心,到鼻梁,再到唇尖。最真實的情緒終于撕碎他底的掩飾,翻攪起來“只要不會再弄丟你,需要修正到什么程度我都可以。”
盛喃眨了眨。“修正”,這個字像針樣扎進她心里。
靳吻罷,停她露出長的耳旁,低嘆的音壓著絲顫栗“是我怕了,盛喃。我真的不能再弄丟你了。”
盛喃心底顫,然后遲鈍地泛起細密酸澀的疼。
垂腿旁的手抬起又落下,最后還是抬起,她緊緊攥住他腰間薄薄的衣服,握進掌心“你少胡說了,”她鼻尖也涌起微酸,“我當時走,就算跟你有關系,也不都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你性格的問題。你性格沒有問題,不需要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