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坐下后,好奇地問“你們認識我嗎”
“當然了”徐放彬想沒想,“雖然沒見過照片,但名字是耳熟詳,刻煙吸肺,半個字不敢在一哥面前提啊。”
盛喃怔住,過去好幾秒才回過神“他提過我”
這回是尚浪一邊給她倒水一邊笑著接話“沒有,一哥哪是會講故事的人。頭一年多會兒,宿舍里邊朝夕處,我們也就是知道他心里掛著個人,沒聽過名字。”
盛喃不解“為什么會知道”
“太明顯了”徐放彬忍住笑,“我們仨一開始以為一哥是個信佛信道的呢只要晚上得空,椅子一拉,他就跟入定了似的,對著幾本釘在一起的紙本,翻覆去地看。”
“是什么紙本”盛喃不解。
“一哥氣場,誰敢問給我們仨好奇得,了一學期才終于著個機會。天晚上導員臨時寢室樓找他,把他叫門口去了,沓紙沒得及收,我當時就竄過去了。”徐放彬胳膊一揮,笑道,“結果上去就給我看蒙了幾乎全是訂的高中科卷,甚至還有畫著漫畫似的草稿紙。紙卷上種筆跡區別特明顯,我猜做題個筆跡是你的,批改個是他的你敢信就這些東西,他翻覆去看了一學期”
尚浪探頭糾正“是學年,后面也沒斷過。”
“哦哦對,直到這學期你回了,一哥終于從高中科卷子里解放出了。”
“”
徐放彬人提起些晚上,笑得不行。
盛喃有點難過。
她知道些卷子是什么。她做完的作業卷和練習冊是他收著的,時候他會特別耐心地給她整錯題,歸類總結,然后找到不足的知識點輔導她鞏固。
離開的學期是盛笙替她去辦的學籍手續,東西留給老欒,讓他們給別的學生隨便取用了。她沒回去過,也就沒取走留在他里的東西。
家里的事盛笙囑咐過學校不說,所以他跟別人一樣,不知道她為什么離開、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回。
樣他還是帶著了。
他看了它們多少遍、他看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他有沒有難過,難過的時候在想什么。
盛喃低下頭去,意識地摸了摸耳側涼冰冰的耳骨釘。
她第一次后悔了。
早知道
時候就算是冒著被他冷落視甚至嘲諷的,她也會回去認真跟他告別的。
“我靠,原是情侶的”徐放彬的一驚呼拉回了盛喃的注意力。
盛喃茫然抬眸,就見人望著她抬手輕觸的耳側。
“破案了啊老尚,”徐放彬指向盛喃,“一哥耳骨環”
尚浪也咦了“還真是。”
徐放彬朝盛喃賤兮兮地笑“一嫂,你上面是不是也刻著一哥的名啊”
盛喃愣住了“不是為什么是也”
“啊你不知道嗎”徐放彬露出意外,“我們寢室知道你名字就是因為個耳骨環。上學期期末老尚學生會個慶功宴,一哥不是喝得有點醉了嗎我們送他回寢室,然后才看見他耳骨環上的名字了。在前怎么旁敲側擊他也不說的。”
盛喃攥緊手指“我記得,他個耳骨釘上面沒有字。”
“有啊,不過是色的暗紋,shengnan,”徐放彬說,“從我們認識天他就經戴著了。應該戴年多了。”
“”
盛喃心里涌起酸澀,她意識地摩挲過它。
徐放彬母胎單身多年,最不會對孩子察言觀色,所以這會兒還沒心沒肺“我們前開玩笑,說一哥戴的不是耳骨環,當結婚戒指了還差不多。”
尚浪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空氣里稍稍安靜。
盛喃被提醒了,她抬眸望向徐放彬“你們知道靳一生日是哪天嗎”
“知道,大年初一嘛,這誰忘。”徐放彬笑。
盛喃剛要記下,神色滯住了。
她微僵著抬眸,像不確信“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