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等選手發現的時候,情已經不妙了,這些身一米多,準確說來只能算是小型動的狩獵者們撲上來,它們速度極快,乎一眨眼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所有選手第一時間化作蟲形,站在最前面的蟲族一身盔甲,頭上有黑色的分叉的角,他低頭角擋住了狩獵者,并且力一挑把它甩了出去。
但不是所有選手這樣幸運,有些蟲族的進化方向是速度、飛行、毒系等等,他們變化后的蟲體擋不住這怪鳥的一啄。
“該死,這些鳥的鳥喙比特鋼堅硬鋒利。”
“它們是食血雀,以鮮血為食,以速度和鋒利的喙聞名,大家小心一點不要被它近身。”
這話是說晚了。
一開始腳部受傷的那位變成長條形的蟲子,并且飛快變化體表顏色,和樹木融為一體,他的呼吸頻率也降到最低點。但他腳部的血腥味破壞了這精妙的偽裝。
箭矢一樣快的狩獵者直接咬住他的咽喉,這選手瞪大眼,感受著脖子被咬下一塊肉,血液被貪婪吸食的感覺,然后緩緩倒下。
其他選手紅著眼看著他,又轉向這些難纏的群體行動的狩獵者。
“蟲族在和平時代活太久,一養出脂肪血了,戰斗本能快被消磨干凈了。”直播間的觀眾發表議論。
每次游戲有很多選手死在反應不敏捷上。所以游戲一結束,大家就說要鍛煉自己,但是三年后的下一次游戲是一樣,沒有任何改變,似乎他們說的鍛煉自己,僅僅是嘴巴鍛煉。
“不是他們不訓練自己,而是訓練場沒有死危機的普通訓練,和這直面死亡的游戲,帶給人的壓迫感完全不一樣。大部分人的心理素質根本沒有達到可以上戰場的標準,更別提反抗戰斗了。”
蟲族之外可有不少族虎視眈眈,這么懈怠怎么行必這就是求游戲死那么多人,是每三年就舉辦一次的原因。
“咕咕”屏幕中狩獵者們的叫聲忽然變了調,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們同遇到天敵,居然開始躁動地往兩邊避讓。
“窩草,不會出現什么oss了吧。”觀眾們帶著刺激又緊張的心情看去。
雨幕中出現了一人影,看不清是男是女,挺的,手里抱著一東西。
“咕咕”一只最大的鳥怪發出尖銳叫聲,它一邊試探一邊后退,眾鳥皆盡后撤,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才刷的一聲遁入森林中不見了蹤跡。
而那沒靠近就已經嚇退鳥群的人也露出清晰的模樣。
“探索者的琴”
琴嗅了嗅,確定了自己要去的方向,繼續往哪里走,既不看這些選手,也不看那些鳥怪。
他走后,剩下選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剛剛那是琴”
“不愧是級蟲族,好強的壓迫感。”
別看虛擬世界里級蟲族好像很多的樣子,其實按著比例來講,級蟲族的人數只有十萬分之一甚至更低,很多人在現實里一輩子沒真的接觸一級蟲族。
“不,這和他的級別沒有關系,我見其他的級蟲族,沒有這不動聲色,讓人望而步的氣質。到底是戰斗磨練出來的殺神,這游戲場對他來說恐怕完全沒有難度。”選手中的隊長面色凝重。
“我聽說,他壽命將至。這時候的級蟲族是一點就爆的雷。總之,避開他,否則下一次不一定有這好運氣。”
在這百分百模擬的遠古環境中,在死拼殺中,選手們真實感受了什么叫做求存,他們的身份隨時在獵和獵手之間轉換。
部分受重傷又沒有藥的選手選擇了退出,有更多人死去。
安以農看著每分每秒在降低的幸存人數,放下手看向樹冠處。
那是他找到的第二有遠古蟲族居住痕跡的地方,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