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節目組已經等不及,沒有洪水,他們就制造一場洪水。
隨著浪花過來的還有驟降的溫度,安以農看水里飄著的木頭上凝出一層白霜,甚至翻滾的浪花中還有浮冰,他再次打個哆嗦。
之前離開的大蛇又出現,帶著一身濕滑的水漬,它看起來又驚又怕,在找可以攀爬的支撐。
三人組嚇得臉雪白,安以農卻讓大蛇過來。
“往上走,去高的地,別回頭。”
大蛇在洞短暫停留片刻后滑走。
“們也走。”他叫醒風馳,又轉向琴,“琴,浪太大,水很快就會漲這里。”
琴站起來,行表示支持。
安以農收起帳篷,帶上風馳,他們決定往上爬。洞三個人一看這個架勢,然也就跟著走。
從半山腰往崖壁頂上爬,沒有任何現成的小路,他們就踩著凸起的石塊,貼著崖壁爬上去。
雨太大,模糊他們的視野,且一直降低他們的體溫。
游戲的防護服是最基礎的,它的保暖功能在這種極端氣約等于無。安以農感覺己穿的不是衣服,是冰塊,冷得牙齒顫抖。
“不能感冒病。”安以農將之前沒有分配的十三點由屬性分配血量和體質上。血量升65,體質再加8。
這讓他感覺己沒有那么冷。
是被雨水洗過的崖壁異常滑腳,他依舊要小心抓著崖壁上出的植物,不至于摔下去。
安以農抓緊所有時間往上爬,沒有回頭看一眼,也就是不知發什么事。他是聽海浪拍打那樣的呼嘯聲,還有慘叫。
夾帶冰塊的浪花對選手和植物都有巨大傷害,越來越多的物進入逃難的隊伍,它們成群結隊,也顧不得是不是死敵,都擠在一起往高處走。
這物都避開安以農,不去擠壓他,這很好地保證他的安全性。
“跟著。”他對后面的三人說。三人感激不盡,緊緊跟在他后面,不至于被逃難的物群體擠散、掉落。
突然一個半球形的冰罩出現在安以農的上,它抵擋所有飛向他的雨滴。他的嘴角往上翹,卻又開始擔心使力量對琴不利。
不是說高級蟲族不能過度使己的能力嗎
終于,安以農爬山頂,琴早就在那里,頭頂籠罩著薄霜,身上一點沒有濕。
風馳抖抖身上的毛,它體表似乎能分泌一種蠟質的東西保護毛發,所以這樣抖一抖,身上就沒有多少水。
安以農慘一點,他不但頭發濕透,手上還有很多擦傷,傷發白,失去痛感。
他抓住一根藤蔓回頭看。
幾次大浪之后,水緩緩上升,沒過灌木叢,又沒過小樹,物的尸體和斷裂的樹干被波浪猛地推來,在強大的推力下撞擊著崖壁,崖壁上逃難的物和石頭一起滾落。
尸體和拍碎的樹干在水面上漂浮。
遠處有一個蟲族變化成蟲形,展開雙翅飛行,卻在下一秒被閃電擊落。
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無論是什么種類的蟲族,都難以在洪濤和暴雨中保全身。就算是善水的蟲族,也很難在這種裹挾著大量樹干和浮冰,且出許多暗流的水中存活。
這不是大然的手筆,而是人的。
是游戲主辦在后面推劇本,毒圈開始收縮。
安以農沒有發現翻滾的洪濤中還有一個穿著破爛睡袍的人,他抱著一棵浮在水上的木頭,身體凍得顫抖,臉也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