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農不準備和他們廢話,更懶得扯誰更正義。
所以他直接動手。
為首的人被荷魯斯一爪子按在甲板上,動彈不得。其余跟隨而來的人連忙搖手,表示自己只是好奇跟來看看,退到人群中。
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看著站在中心位置的安以農,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在我們萬眾一心,為回家努力的時候,有人破壞我們的工作,試圖制造內亂。”
船上的人都聽著他講。他是孤身一人站在那里,但所有人都知道,這船上的動物都是他手里的劍和槍,他身后還有一個同樣溫和里帶著強勢的國家。
“或許有人覺得無所謂,但是,還請仔細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還有時間和精力討論誰更有資格領航嗎”
他一指大海“我們在哪里我們即將離開這個蘇醒的火山,進入大海。
“一艘船,一群人,沒有多余食物,朝不保夕,仿佛飄零在世界之外的孤島。還是一個隨時可能被浪推倒的小島。這就是現實。”
這些東西被一一擺在面前,那些本來不以為意的人也感到恐慌。
“在百里之外,有人在等著我們,我們的家人,媒體,全世界的目光。你們想要以什么樣的面貌出現在他們面前是越過無數險阻,仿佛凱旋的英雄,還是耗盡所有,被人從海里撈起的失敗者”
他居高臨下,環視一周“是英雄還是失敗者”
“英雄”人群里響起幾聲應和,接著又出現更多應和。
“英雄,還是失敗者”
“英雄”這一次的聲音就整齊多了,當他們喊出一樣的詞,氣息和精神似乎都得到了統一,并且有那么一瞬間變成了整體。
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邊上的兩條船側目,滿臉寫著你們在搞什么宗教儀式
安以農沒有理旁邊兩條船,他的聲音自帶說服力,尤其是他占理的時候。
什么是人權什么是民意
生存才是。
“很好,看起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那么現在我們就是一支軍隊,而軍隊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團結,是紀律,是牢不可破的集體。
“在這個集體里,你、我、動物,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是最高優先級。誰想要破壞它,讓自私凌駕生命之上,可將其視作對全船人生命的威脅。”
“現在,有人想要破壞紀律,破壞集體,威脅你的生命,你要怎么做”
“驅逐他”船上的人將對于未來的恐懼也一起宣泄出來。
驅逐的聲音是那么浩大,被荷魯斯踩著的滿心不以為然的人也變了臉色“我并沒有那么想,請原諒我。”
“我很抱歉,”安以農憐憫地看著他,“但我會尊重集體的意見。”
試圖挑戰的人被趕下船,其他兩艘船也不愿意接收到,這個人只能狼狽離開。建立了這樣的規則,并且記對破壞規則者實施懲罰之后,安以農所在的這條船就徹底安靜下來。
無獨有偶,另一個港口的美麗卡船和羅斯船選擇了同樣的高壓政策這艘船上,只需要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
隨著時間推移,海島的動靜越來越大,浪也越來越大,船搖晃得厲害。本來還在等其他選手的兩艘船等不了了,它們離開海岸,向茫茫大海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