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安以農回答。
安以農以為編曲老師會反對,沒想到他卻笑著點點頭“這首歌不需要過于喧囂的背景樂,正好你也會彈吉他,這樣就很好,不會喧賓奪主。”
安以農便也笑了,主題臨時變動,他的壓力也很大。但是寫歌不就是那樣嗎,有感而發,情緒宣泄。
時間快速拉至第三日,經過短暫磨合后,所有嘉賓都已經熟悉自己的歌曲,準備在臺上獻唱。
他們收拾了行李,然后坐上節目組的車,在莊園工作人員的揮手中搖搖晃晃朝著電視臺演播廳駛去。
其實這個時候他們的節目已經準備在電視上播出。
之前兩天錄好的,經過剪輯師的剪輯,后期調整修改過的視頻將在十幾分鐘后出現在電視機里。
等錄制的前半段都結束,他們才會正式登臺,那時候就是完全直播的形式。
車上安以農閉目養神,張若君還在熟悉歌曲,三個常駐嘉賓做著最后的準備。
前頭的工作組則遙控指揮工作人員清理現場,以及安排觀眾入場嘉賓到達后只有半個小時的化妝時間,時間很緊迫。
“導演,”演播廳的副導演很是為難地和總導演打報告,“觀眾里突然多出許多年輕觀眾,而且,好像都是張若君的粉絲。”
“怎么回事觀眾不是從各個年齡段里隨機抽取的嗎”總導演皺著眉,突然來一群年輕觀眾,且都是張若君粉絲,想也知道不對勁。然而直播很快就要開始,這時候換人不現實,還會造成騷亂。
“有人動了這些名額。”
總導演額頭的青筋突突跳“這節目要是廢了他們就高興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這些人占比多少”
“約莫三分之一。”
這可真是擦著他底線蹦跶了,三分之一的嘉賓粉,恰好就是總導演能忍受的最大數字。
“好在我們綜藝主要還是看評委評分,回頭鏡頭少給觀眾席。”
“好的。”
車很快到了演播廳的停車場。
“快快快。”
這些藝人大都帶著自己的助理和經紀人,最差也有一個助理跟著。車門一開,嘉賓們就在自家助理的簇擁下去了后臺,只有安以農淡定地拖著行李箱。
他慢吞吞走進化妝間的時候,三個位置都有人了,安以農需要等一會兒。
他不太在意“我就不化妝了,今天的主題不適合。”
今天一天,他都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在壓抑的狀態。這些灰色的痛苦的情緒一直被壓著,真正演唱的時候才是宣泄和述說的最佳場所。所以之前幾次試唱他都有所保留。
安以農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一旁張若君的經紀人看了也覺得無趣,他撇撇嘴。
“若君,你感覺怎么樣記”經紀人一語雙關,這三日他在外面沒少擔驚受怕,生怕他們作弊的事情被節目組發現。
“很好。”張若君點點頭。他的曲子和詞都是請專業人士寫的,雖然時間太短不能寫出傳世作品,但及格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