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我十多只牛,我抓你十多個人,一物換一物,很公平。”
安以農的話能把金家白家氣炸,這個知縣用他們家的子弟比牛就算了,居然還這樣虐待他們。
不過他們更好奇,這些事都是誰透露給這個知縣的他來才幾天怎么能幾年前的案子都了如指掌
“失算了,他一開始就和我們裝傻,什么酸儒,就是個老狐貍這么點點歲數,怎么奸得跟個鬼一樣”連連失利已經讓金家家主失去理智。
他不是沒有對安以農和他身邊人下手,然而也是見了鬼了,總有意外情況發生,導致最后功虧一簣。
所以他銀子已經花了不少,請來的殺手卻是來一波送一波。
“還說是高手高手個屁,連個門房都打不過”想起自己砸出去的上千兩銀子,金家主還肉疼。定沙縣這破地方,一群窮鬼,這一千兩不知道多久才能賺回來。
“這個人有些邪性。”他想到衙役和他說的,不受控制的事情,“你說,要不要去請個薩滿巫師”
“照我說,還不如聯系咱們兒子。”金家的夫人撇撇嘴,她對于私生子進去是樂見其成的,但是金家要是因此倒下,她卻是萬萬不愿的。
“會不會耽誤他”金家主有些遲疑,他大兒子可是他全族的希望。
“你現在知道耽誤他了為了你的好外甥,呵。”金夫人不想多說,她站起來,“早點解決了吧,真是。那群泥腿子還看熱鬧,明年租子多加一成,收他六成租金。”
金家主一咬牙,這已經不是他一個私生子的事情,這個新來的知縣擺明了就要針對他們兩家。
俗話說得好,破家的知縣,滅門的知府。民還是不好和官斗,否則他也不用千方百計把兒子送進軍營里。
“看來要破這個局,關鍵還是得找說得上話的大人物。”
金家家主也是個有決斷的,他一方面找了白家,讓他們聯系馬賊,在外下手,另一方面趕著車帶著許多物資去駐軍營地。
這都是他搜刮來的定沙縣的百姓脂膏,現在拿出來要求個庇護。
“哦他親自去軍營了”安以農很快得到了這個消息。其實他的手里一直捏著一張王牌,也就是啟帝給a3記0340特許。只不過這張牌殺傷力太大,損陰德,所以他一直不肯打出去。
他還在等,等啟帝的第二封信。
這封信或許是問罪信,或許是駁回的信,也或許是同意的信。
“你還想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他們卻一直想要你死。”顧正中為安以農不值,如果是他自己,別說誅三族,就是傳說中滅絕人性的連誅十族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只是安以農表面看起來狠絕,心卻是很軟的。他可以為著生活低頭折腰,卻為他人性命不肯退讓一步。
顧正中知道他是君子,卻也心疼他是君子。
安以農坐在后院,一只手拿著茶杯,卻很久沒有動,茶水都涼了。
如果駐軍被說動,他要怎么做
如果駐軍都被扯進投敵賣國的事件中,需要下手清理的人就更多了。這些被牽連的人,都該算是他的罪孽。
“大人,門外有人求見。”魏門房來報,打斷了安以農的思索。
來的是信使。
安以農打開信件,他的神色從凝重到平靜,再到喜悅。
“我要等的東風來了,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