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好福氣。”見狀,田三也不再勸。
安以農松了口氣,繼續觀察四周,來這里客人似乎多是商人。
也是,這邊官員少,倒是商人極多。這些商人用命賺錢,一次就能賺回普通人一輩子錢。這種刀口舔血感覺讓他們想要尋求刺激,甚至花大價錢享受。
因為安以農不想找姑娘,田三也沒了興致,他帶安以農去別地方,那兒有賭場,有歌舞表演,有玩雜技,還有說書,說就是大漠英雄傳。
“這里還不是最好地方。”田三看安以農看得眼睛都不眨,哈哈笑道,“最好地方在后面,那里啊,得拿出兩萬兩票子驗明正身,才能進去。”
那樣地方田三都進不去,更不必說安以農。
“這個,三哥,人有三急,我去去就來。”安以農借口尿遁,準備去進不去后院瞧瞧。
田三不知道,還在賭桌上摸牌“去吧去吧,只是記住一個,多聽多看,少說少做。”
安以農就走了。
他一走,田三也從賭桌上下來,他猶豫了會兒,從懷里摸出一支鎏金嵌寶簪子,轉身朝外走去。
在賢內助幫助下,安以農順利進入本該是王府內宅后院。這里人更少,一個院落就一個姑娘一個客人,另外還有些助演樂伎和舞伎。
很適合兩人呆一塊兒進行靈魂交流,或者身體交流。
和前頭妓女比,里頭頭牌顯然走是高奢路線,她們不但有漂亮長相,還有拿得出手才藝和頗吸引人性格。
這套路其實和中原那邊套路差不多,摸得著不如摸不著。
嫖客就愛這調調,至于被嫖,誰在乎呢
他和顧正中一路走到最后面,這是下人居住地方,屋子都特別小,門也很矮,他們這樣身高都得低著頭才能進去。
“有印象嗎”安以農問顧正中。
“早就記不得了,也不想記。跳出那個身份再去看,皇族窮奢極欲,亡國不能怪別人。”顧正中看向安以農,“這道理還是你教我。”
“啊”什么時候事兒
顧正中只笑不語。
后院門忽然開了,過來兩個提著小燈鬼祟男人,不知道拖著什么東西,發出窸窸窣窣聲音。
他們沒有看到安以農兩人,拖著那個用布包著東西走過安以農身邊。
“哎喲。”他們中一個被石塊絆了一腳,布包裹東西滾出來,是個全身赤裸女尸,冷冷月光下可以看到那張驚懼痛苦臉,還有被人用什么東西破壞過下體。
安以農眼睛微微睜大,顧正中直接抬起手用袖子遮擋了,又把人拉進懷里“別怕。”
家丁吐出口水呸一聲“晦氣。”又用布把女尸卷起,一路拖行。
安以農手指握成拳,他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卻還是一聲不吭跟在后面,一直跟到某個樹林子里。
家丁已經開始挖坑準備埋尸,他們動作太熟練了,仿佛演習過成千上百遍。
“我想看。”安以農拽著顧正中袖子。
顧正中明白他意思,他側頭看著安以農蒼白臉,不由得更加緊握他手“別怕。”我在這里。
憑空來了一陣風,幽暗小樹林里出現了很多灰白色影子,女性多,男性少,他們沒有生出靈智,就這樣渾渾噩噩立在那里。一棵樹一個影子,一眼看去,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