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著話,一個醉醺醺男人走進來,他看著也就是三十多,長相尚佳,不過有點啤酒肚,顏值打了折扣。
這個人就是原主父親,何承爵。
安以農下意識后退一步,鎖緊眉頭。
“阿潼啊,你表情好嚴肅,老是這樣,要變成小老頭咯。”何承爵走著醉步顛顛又倒倒,還不忘過來拍安以農肩膀。
安以農被這酒氣熏著,實在沒法露出笑容。
所幸何承爵沒有一直盯著他,他搖搖晃晃往樓上走,一邊說“不用準備我飯,我先睡會兒。”
“好先生。”蓮婆婆應了,又想起一件事,“少爺好像又高了,先生,明天要不要讓蘇裁縫來家里一趟該做夏季新衣了。”
“好啊,這些小事你自己決定,不用告訴我。”何承爵無所謂地往樓上走。
這時安以農和蓮婆婆說“婆婆,我明天要和同學出去玩,中午不回來吃了。”
樓梯走一半何承爵猛然回過頭“什么同學去哪兒玩和女仔拍拖男孩子在外面要大方一點。”
“是男同學。”安以農看著這個不稱職父親,原主這時候還沒滿十六周歲,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糟糕學習和更加糟心同學關系,哪有時間談戀愛
“嘖,還沒開竅啊。我在你這個年紀,都交過好幾個女朋友了。”何承爵走了兩步又掉頭,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紙鈔,“拿去玩吧。”
安以農就這么拿著兩張面值一千元鈔票和幾張面值五百鈔票,看何承爵扶著樓梯扶手腳步不穩地上樓了。
這個年代一個實習文員,辛辛苦苦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工資,他周末和同學出去玩就有好幾千塊零花錢
好有錢啊他嘲諷般笑笑,并沒有被原主情緒引導著把錢揉成團砸過去。
錢又做錯了什么
“少爺明天要出去和同學一起玩嗎”等何承爵走后,蓮婆婆就很高興地看著他,“婆婆給你準備一些點心,你們帶出去吃。”
原主從小到大沒多少朋友,更是一次都沒和同學出去過,所以蓮婆婆才會這樣驚喜。
“好啊,麻煩婆婆了。”
安以農回到房間,原主房間是藍白色海軍風格,連床都做成了帆船樣子,墻壁上還有白沙、貝殼、船舵之類裝飾品。
這個年紀男生很多已經開始像個成年人,原主房間里卻只有這些兒童喜歡海洋元素東西。
安以農放下書包,也收斂了笑,那種少年稚氣和天真從他臉上褪去。
雖然原主記憶和情感會影響到他,但是骨子里他還是那個經歷過很多事情安以農,而不是一個自卑敏感沒什么心眼少年。
“回來了回來了,帶吃了嗎我都餓一天了”
突然出現奶聲奶氣聲音把安以農嚇一跳,他抓緊書包,背靠著門,厲聲喝問“什么人”
臥室半天沒有動靜,只有風吹過窗簾帶起動靜。
安以農看向窗簾,但是看不出哪兒藏了人。聽剛剛那個聲音,似乎是個孩子,是哪個幫傭粗心把孩子留這兒了嗎
想到這,安以農就小聲問“你在哪兒哥哥去找你好不好”
“我餓了,我好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那個童聲又響起來,安以農覺得不對,他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卻看到一個掛在衣架樹杈形上鳥籠,鳥籠里一只鳳頭鸚鵡在啾啾叫。
“嚯好大臉。”湊過來安以農把小鳥嚇了一跳。
安以農“”
他想起來了,這是原主幾天前救治一只鸚鵡,不會說話,翅膀被熊孩子用彈弓打傷了。看它現在這活蹦亂跳樣子,應該是恢復了。
不過這只鸚鵡能說話還這么有邏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