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編輯心說你是老板,你怎么都行“好。”
她拿著合同離開后,安以農去前臺結賬,兩頓加起來一百來塊。其實只是幾碟點心一壺茶而已,這里的物價是真的高。
“打完折九十七。”安以農抽出一張一百塊的紙鈔。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側過身就看到之前的男人,他坐在角落,正笑著對他舉起手中酒杯。
這么久了,為什么這個人還在
哦,他是老板,老板這么閑的嗎
安以農回了一個微笑,拿起零錢就走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老板,問了,是一個雜志的編輯。她說是那個少年約她來的,想要在他們雜志發漫畫,來商量簽約的事情。”下屬走過來,小聲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
“漫畫哪個雜志”
“是何家的畫友雜志,聽說最近被何老二轉給何老三的獨子,最近正在改版。”
夕陽西下,溫柔的晚風吹拂女性頭上的紗巾,裙擺和海浪的節奏一起擺動,這一條長街仿佛一個臨時t臺,時尚的男男女女在上面展示自己。
安以農注視著他們,黃昏的光帶著自然又朦朧的濾鏡,眼前一切像畫卷也像曲譜。
這一片不是銀行就是酒店,是地價最高的地方,也是風景很好的地方,他本來要直接回去,因為風景太好,忍不住停留了一陣。
“咔嚓。”
他轉過身,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對著他按下快門,安以農不悅地皺眉,轉身就走。
“請等一下。”這個男人追上他,“你好,你有興趣當明星嗎”他又拿出一張名片,寫著某某電視臺的助理。
“我不是騙子,你可以打這個電話。”
“我知道你不是騙子,不過我對當明星沒有興趣。”安以農說。
中年男人又追上來“這個月我們電視臺招練習生,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說著他撕下一張紙,寫上地址、日期還有自己的電話號碼。
安以農收下這張紙。
“對了,剛剛拍的照片可以發出來嗎”他見安以農態度好轉,詢問道。
“最好不要。”安以農笑起來,不過注意到這個男人眼中的驚艷,又瞬間收起,“發出來,你會惹上小麻煩。”
說罷,他離開了港口。
這個男人目送他離開后,就回到公司的暗房把照片洗出來。這個年代洗照片的技術還有些粗糙,這個男人用兩天才洗出放大后的照片。
照片上少年側頭看過來,發絲被風吹拂著,他的眼睛倒映著夕陽、大海和城市,溫柔又多情,多看一眼都會陷進去。
幾天后這張照片出現在一本旅游雜志封面上,筆者稱其為港口偶遇的男孩,路過報亭的人被他吸引了,就算不感興趣,也掏錢買了一本。
“真好看。突然想去那個港口看看了。”
一個看著有些憔悴的清瘦少年在一個報亭里看到了這本雜志“他”
陰狠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他整個表情都扭曲了“我的人生都被你毀掉了,憑什么你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何天潼,我要你不得好死”說罷,他拿起雜志就摔在地上,并且狠狠踩了一腳。
“喂你干什么啊”報亭老板走出去,這個少年已經走了,只留下地上一本帶著腳印的雜志,他撿起來拍拍上面的腳印,“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