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哥。”
那個俊秀年輕人和黑皮都小心翼翼偷看他,不過他們不敢把這種熟悉暴露出來,也盡量不去靠近安以農。
此刻安以農坐到一把木頭椅子上,除了雙手被捆綁著,其他所有地方都不像是肉票。
并且他也沒有露出緊張神情。相反,他比那兩個見過一次年輕人還鎮定,態度自然地要水,并且和他們聊天。
幾句之后,氣氛再一次轉暖。
甚至他們打牌時候安以農都能坐一席,不過他牌技實在不好,一會兒臉上就貼了好幾張白紙條。
氣氛正熱時候,安以農也會旁敲側擊打聽一些事。這些人贏了之后就容易說漏嘴。
于是安以農就知道了,這幾個人果然是新加入,刀疤男是他們老大,這一次綁架事件,應該算是投名狀,那個刀疤男想要證明自己,就被指派了這個任務。
這時候刀疤男回來了,他看著坐在一起打牌,并且貼了不少白紙條安以農,半天說不出話。
他幾個小弟也不是這么容易就卸下心防人,為什么對這個人這樣不設防因為他看起來漂亮又無害可是這世界上漂亮無害人還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刀疤男對安以農說,并且把他帶到一邊,自己親自看守他。
安以農覺得奇怪“我才是被綁,為什么你防著我如防蛇蝎”
刀疤男卻只是看了他一眼“我把他們帶出來,就要把他們完完整整帶回去。但要是生出不必要善心,以后就活不長了。”
“不能干別嗎”
刀疤男嗤笑一聲,搖搖頭“你懂什么不是這里就是那里,我們有選嗎”
他們兩人就不說話了,一直到晚上,有一個小弟去買了盒飯,一盒到了安以農面前。
“吃。”端著盒飯刀疤男冷冷地看著他。
安以農抬頭看著他,然后伸出被捆綁在一起手,拿起一次性筷子。
盒飯是臘肉炒飯,還帶一個荷包蛋和兩根青菜,每個人都是一樣東西。
刀疤男一直盯著他,還以為這個身嬌肉貴小少爺吃不下這種重鹽重油廉價快餐,結果他一聲不吭低頭默默吃了,一口一口吃得很斯文,速度卻不慢,最后一粒米都沒剩。
這個肉票實在太合作了,長相打扮都是乖巧樣子,以至于他們這些江湖人都不太想擺出臭臉。
“你乖乖不鬧事,等事情成了我們就會放你離開。”
“如果事情不成呢”安以農看著刀疤男眼睛,刀疤男下意識側頭避開了。
安以農垂下眼瞼,又抬起,笑著問“要不要看看我畫漫畫其實畫得還不錯。”
“真3了,他們甚至解開了安以農手腕,他們真沒有一點綁匪自覺。
刀疤男還是皺起眉,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只是站起來走到一旁,吸著煙,以及盯著安以農。
一個小弟找了一圈找到幾張廢紙和一支圓珠筆“這個行不行啊”
“行。”安以農拿起筆。
他給他們畫了一個漫畫版速寫。
一樣衣服,一樣造型,臉也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漫畫特點就是突出有象征性特質,所以畫好之后小像就是個性被放大后他們。
這些小像有些是俯視角仰頭像,手里抓著一個收音機。有些是踩著滑板,動態十足。
“這是我”這些人開心極了,拿著自己小像。
“還是我帥,我應該去學個滑板”
之前一直刻意避著他那個俊秀小子和黑皮也湊過來,俊秀小子那張畫上,他正閉著眼在舞臺上唱歌,看起來就像個歌星。而黑皮小子呢,正在打籃球,在灌籃,非常帥氣。
“謝謝你何少爺白哥”
安以農順著俊秀小子視線轉過頭,看到了刀疤男。刀疤男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他知道安以農在做什么,他應該阻止他,但是居然沒有。
“誒,小孩,以后你可以當漫畫家,畫得不錯。”一個穿著花花綠綠夏威夷衫小弟坐到安以農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