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
那還有什么說的救人。
安以農蹲下來,
一邊調整船的重心,一邊把謝先生拉上來。
就這樣,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搬到船上,并且再一次確認,對方只是受傷昏迷,而不是死了浮尸。
是的,謝先生受傷了,他的大腿好像中槍了,好在子彈射穿了,沒有留在里面。看出血量應該沒有傷及動脈,也沒有造成骨折斷腿,回去修養修養,還能補回。
“命真大。”安以農坐在突然小了很多的小船上氣喘吁吁,一邊看著躺在那里的謝先生,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笑。
這一晚可是夠驚心動魄的。
他是聽說過有誰昏迷仰躺在水中漂浮數十里的,但是真的看到還是第一次。這要稍稍有個浪花淹沒過他的口鼻,他就可能沉下去,徹底躺尸。
安以農將他外套解開“算你命不該絕。”
謝先生的衣服里掉出一個長條狀的盒子,十分眼熟,像是他背包里那支鋼筆的包裝盒。安以農好奇地打開,黑色的天鵝絨布上安靜躺著被水泡濕的鋼筆,黑色金色的經典配色。在鋼筆的筆身上還刻著雛鳳清聲,贈h。
這個字跡他看過無數遍,幾乎一眼就認出來。
“x”
謝先生,x。
一個見面就讓他心律失控,一個如此合得來,仿佛天生就該是朋友,他們居然是一個人
安以農好半天才找回自己,他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謝先生,抿了下嘴唇,喉嚨也發干,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后怕如果他當時沒有過去救人,那么
“你到底是誰”月光下他看著謝先生的臉,“你會是他嗎我是不是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一次”
謝先生閉著雙眼,無法回答。
他小心脫掉謝先生的襯衣和西裝褲,擰干了水分放在一邊晾著。謝先生看著瘦,沒想到胸肌腹肌都有。
謝先生的大腿上有明顯穿透傷,傷口邊緣被海水泡得發白,并且還在持續流血。安以農就從他襯衣上撕下袖子,勉強把傷口包住。
安以農不是笨蛋,看著謝先生這樣,又想到之前那些人說謝九被偷襲下落不明,他就在想,謝御是不是就是謝九。
只是原劇情里謝九死得還要更早一點,同樣是信任的下屬出賣。
謝御、x、謝九,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重身份
“我沒學過急救,只能這樣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夜色中謝先生一動不動,任人施為。
謝先生的身體和他臉一樣優秀,就是這么光溜溜躺著似乎也不太好,安以農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蓋在他身上,自己繼續劃船,朝著陸地前進。
終于,在天沒有徹底亮之前,安以農的小船到了岸邊,他看到上面柏油路上插著一個牌子羊角灣xx路。
羊角灣距離城寨并不遠,合著他劃了兩個來小時,就走了幾公里
這時那些西裝襯衣已經半干,安以農重新給謝先生套上,艱難地把這一百多斤背起,然后用西裝外套把他綁在自己身上,這才小心翼翼地爬著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