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別墅內,丘蕓蕙從睡夢中驚醒,她又做噩夢了。
她夢見床邊站著一個人,看身形像是丈夫喬啟賢,她試著叫了那人一聲,那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來的是一張女人的臉,眼睛完全蓋在齊劉海下,留著一頭黑長直,蒼白的臉上唇紅如血,她的嘴角越抬越高,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女人抬起手,手中握著一把锃亮的水果刀,朝著丘蕓蕙的心口刺去
丘蕓蕙大叫一聲,驚醒過來,有力的心跳聲證明她還活著。她翻過身,伸手要開臺燈,忽然注意到床邊站著一個黑影她心臟一抖,冷汗簌簌而下,那黑影背對著她,看身形很像丈夫喬啟賢
丘蕓蕙坐起身,試探著喊了一聲,“啟賢,是你嗎”
黑影緩慢而僵硬的轉過身,露出一張女人的臉,眼睛完全蓋在齊劉海下
丘蕓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一幕和她夢里的情形一模一樣,她甚至能預料到女人下一刻會做什么,她會用水果刀刺向她
果然,當女人亮出水果刀的時候,丘蕓蕙尖叫著跳下床,跌跌撞撞撲向房門,拉開門往外跑,跑得太急,摔趴在走廊上,本就受傷的膝蓋二次受傷,痛得丘蕓蕙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丘蕓蕙劇烈喘息,發現自己居然還是躺在床上,就連醒來的姿勢都沒變她渾身僵硬,不敢轉身,生怕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里了。
她緩緩往前挪,想要從另一邊下床離開,仿佛只要不回頭,就不會看到黑影,也就不會有女人追殺她
房門突然被敲響,丘蕓蕙嚇得心臟差點停跳,立刻撲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她的兒子喬少臣
“媽,你怎么了又做噩夢了嗎”喬少臣扶住渾身顫抖的丘蕓蕙。
有兒子在身邊,丘蕓蕙這才大著膽子回頭去看,月光透過窗口照進來,房間里什么也沒有。
喬少臣開了大燈,發現母親膝蓋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晚上包扎的時候,喬少臣特意看過,只是擦破了皮,傷口不深,不該流這么多血才對。
他把丘蕓蕙扶坐到床上,拿來醫療箱,拆開紗布看了一眼,傷口變嚴重了,像是被二次傷害過。
喬少臣“天色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守著你。”
丘蕓蕙不敢再睡,拉著兒子聊天,打算就這樣等到天亮,沒聊一會兒,她有點想去洗手間。
“我去洗個臉。”丘蕓蕙從床上下來,去了洗手間。
沖馬桶的時候,馬桶傳來呼嚕嚕響,像是堵住了,丘蕓蕙又按了按,馬桶里的水打著旋往上升,一縷黑色飄了上來,丘蕓蕙看了看,像是頭發,馬桶里的頭發越來越多,很快就被黑色填滿,一顆黑色腦袋從水下浮了上來
“啊”丘蕓蕙驚叫一聲,撞在洗手臺上,一轉身就看到鏡子里站著一個黑長直女人,面白如紙,唇紅如血,正是夢中追殺她的那個人
“啊啊啊啊”丘蕓蕙尖叫著摔在地上。
喬少臣沖進來,“媽”
丘蕓蕙抱住腦袋,不敢看馬桶和鏡子,“有鬼有鬼啊”
丘蕓蕙放在房間里的手機響了,喬少臣把媽媽扶出來,去拿手機,是堂姐喬若素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喬若素焦急的聲音,“嬸嬸你趕快去找少臣,不要一個人待著”
喬少臣“是我,發生什么事了”
喬若素“嬸嬸怎么樣了我剛剛得知,魯卡對嬸嬸兇,是在給我們示警,嬸嬸身上有臟東西,魯卡一直想幫嬸嬸除掉臟東西,可魯卡做不到。我現在正往你那邊去,請了一位鎮鬼人去幫嬸嬸看看。”
牧為親自走這一趟,梁隊打了招呼,他肯定要來。
第二次詭異大霧已經過去半個多月,該出現的靈者和鎮鬼人都已經出現了,聽說靈者人數是第一次詭異大霧的好幾倍,鎮鬼人也出現不少,而且每天都在增加,第一批培訓結束的鎮鬼人已經分派下來,青市很快也會迎來新的鎮鬼人加入,到時候牧為的壓力會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