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他舉著的左臂都開始發酸僵硬,終于在濃黑如墨的詭氣團中看見了隱隱亮光,等亮光范圍快有拳頭大的時候,江肆立刻停止啃噬。
他湊到隱約的亮光前看了看,這種感覺非常新奇,界域之膜已經出現,只是現在的界域之膜還很厚實,只能透光,卻看不見外面的世界。
江肆用背包上的三角刀刺破左臂,傷口中沒有血液流出,反倒是有濃黑的詭液蠢蠢欲動,像是有生命一般,等待著詭體主人的命令,主人讓它們出來,它們立刻就會沖出來,主人不允許,它們也只能留在傷口內不會自作主張。
江肆調動左臂中的小詭氣團,逼出一只指甲蓋大小的小東西,那小東西順著左臂爬到左手,沒有實體,只是一小團詭氣,看著這么個小東西江肆覺得舒服多了,并不是他想象當中的小蟲子,可能是從小蟲子身上提取出來的詭氣,可以重新凝聚成許許多多的小蟲子詭氣。
詭氣蟲爬到江肆的指尖,江肆把小東西放到透光的“小窗口”,江肆和詭氣蟲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系,江肆想讓詭氣蟲趴在透光處別動,詭氣蟲就真的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江肆割破左手指尖,擠出一滴純黑色的血液,喂給詭氣蟲。
吞吃詭氣速度太慢了,江肆沒有時間慢慢等,所以他直接喂給詭氣蟲詭液,這樣一滴詭液可是需要不少詭氣才能凝聚而成,吃詭液肯定比吃詭氣成長速度更快。
果然,等詭氣蟲吞吃掉一滴詭液,指甲蓋大小的詭氣蟲,身體突然膨脹起來,把透光小洞嚴嚴實實堵住了,江肆不知道界域之膜的情況,急忙控制著詭氣蟲往邊上挪一挪,讓他看看界域之膜。
詭氣蟲翻滾著胖成球的身體,好不容易給江肆留了條縫,江肆向外看了看,比剛剛稍微清晰了一點點,說明界域之膜已經被撐得鼓起,變薄了,所以才會越發透明。
江肆不敢再繼續喂食詭液,擔心暴漲速度過快,直接撐破了界域之膜,那一切就都白忙活了,他抽取詭異場的詭氣,壓縮凝聚,再把壓縮后的詭氣喂給詭氣蟲,讓它循序漸進的成長,把界域之膜緩慢撐大,這樣才更安全。
江肆在未知詭異場忙碌,外界的薄淮也沒閑著。天已經亮了,總局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他不能把江肆一個人留在家里,所以給他戴上頭套,裹好黑斗篷,抱著他上車,一起帶去了總局。他在忙碌的時候,就把江肆放在身邊,一刻也不讓他離開眼前。
總局高層知道薄淮過來了,著急詢問界域之膜的情況,還沒開口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黑袍人,他們下意識放輕動作,像是怕把人吵醒。
薄淮知道他們想問什么,“你們著急也沒用,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等他醒來再說。”
唐副局一看江肆的狀態,就知道他又去了未知詭異場,他們每次去那里,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即將開啟的詭異場可能等不了幾天,到底能不能阻止詭異場開啟,只能聽天由命了,他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江肆身上,該做的準備一樣也不能少。
薄淮一直在分離母紋,總局高層時不時“路過”這邊,見江肆還沒醒,又回去繼續忙碌。
一眾高層眼巴巴的從早晨等到晚上,又從晚上等到天明,他們一個個急得上火,滿嘴起泡,只能捧著去火茶猛灌,繼續等待。
詭異場中,江肆借助詭域鉆進界域之洞,可以和肥豬比大小的詭氣蟲墜在洞外,拉扯著界域之膜越來越大,江肆趴在界域之膜上向外看,他想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界域之洞從明亮變得漆黑,又從漆黑變得明亮,江肆靠著黑白交替計算外面的時間,現在又是一個白天,他透過界域之膜,模模糊糊看到一片樹林,葉子已經掉光了,只剩光禿禿的樹干,什么品種看不出來,視野之內看不見可以確定位置的東西。
江肆非常失望,重新鉆回詭異場,他不想再等了,親手干掉詭氣蟲,把詭氣回收體內,又一次借助詭域從界域之洞內鉆出去,手指從內抓住松松垮垮的界域之膜,用力撕開,在界域之膜破碎的瞬間,詭域立刻延展出去,阻隔從界域之洞內沖出去的詭氣。
江肆低估了界域之膜破損瞬間的沖擊力,他連同詭域一起被沖了出去,直接到了未知詭異場之外,通過夢境領域出現在了外界
江肆看著猛灌詭氣的界域之洞,急忙用詭域籠罩住這一片,阻止詭氣擴散,收走所有界域之膜,江肆利用詭域又鉆回了未知詭異場,他用詭域堵住界域之洞,不讓詭異場內的詭氣溢散出去,拿出一塊界域之膜,從詭異場內小心的修補界域之洞,直至界域之洞徹底消失。
詭體解鎖80,饑餓狀態100,靈值190660,界域之膜4塊,世界之力2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