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整個人驚呆了,切掉靈右手之后發生的事,他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感覺那些事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他怎么舍得丟下薄淮和媽媽,獨自一人跑去界域之地呢他就算要去,也要把薄淮和媽媽一帶去啊,不然他一個人呆在那邊不是要無聊死
“那、那你等了我多久”江肆已經嚇到磕巴了。
“一年兩個月零七天。”薄淮說出精確的天數,這些是他每分每秒每一天艱難熬過來的時間,每天活在江肆再也不會回來的不安中。
江肆緊緊抱住薄淮,他能象到薄淮是用怎樣的心情等著一個未知的答案,那時的自己沒有人類的情感和記憶,不認識薄淮和媽媽,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離開之后的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肆自己聽著捏了把汗,他這是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啊,他處在那種狀態下,沒有絲毫的情感束縛倒是沒事,可薄淮和媽媽要怎么辦
當天晚,江肆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廢墟中,看著薄淮渾身是血的爬出來,他站在邊冷眼旁觀,看著薄淮受傷,看著薄淮瀕死,看著薄淮一次次喊他他卻無動于衷,沒有任何這個人類的記憶后來他暴了骷髏王,差點直接滅了它,卻在這時詭異場全面開啟,全球陷入黑暗,天地震動,他第二次丟下薄淮,帶著全球詭氣和界域之地一離開。
他站在漆黑的界域之地,看著長得千奇百怪的詭異無動于衷,他過一個個界域之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在哪里停留,他找不到自己去的地,只能不停的尋找,不停的行,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再也沒有光明和色彩
江肆從夢中驚醒,滿身冷汗,抱著他的大手輕輕拍撫,“做噩夢了”
“嗯。”
“不怕,睡吧,我在這里。”
背一下一下的拍撫,讓他睡得安穩一點。
薄淮并沒說自己受傷瀕死的事,可江肆做夢夢到了,夢中每個細節很清晰,他看到薄淮渾身是血向他伸手,讓他拉他一把,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觀
江肆翻過身,背對著薄淮,寒意從心底蔓延,疼痛細細密密的蔓延至全身,他把自己蜷縮來,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身后的人靠過來,將他緊緊抱進懷中,感受到江肆的顫抖和冰冷,薄淮頓住了,然后更緊的把人抱住。
“對不。”
對不忘記你,對不沒有保護你,對不讓你等了這么久
薄淮把人轉過來,緊緊擁在懷中,“沒有任何事需要你說對不,是我要說謝謝你,是你把我當成執念,把這里當成歸處,我這才沒有徹底失去你。”
“只要你回來,一切就好。”
江肆明白了昨夜薄淮為何如此失控和瘋狂,他用這樣的式來確定他的存在,確定他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