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談了不到兩個禮拜,這其中甚至還包括兩個禮拜天,這段戀情就因為她零食柜子的補貨頻率過高,而被媽媽發現了。
她當時真情實感地傷心了好幾天呢。
情緒上來的時候,還給遠在海浦的吉安和延安寫信痛斥了媽媽的暴行。
吉安語調平板地復述信中內容“一段可歌可泣、蕩氣回腸的早戀,就這樣被我媽媽扼殺在了搖籃里嗚嗚嗚”
郝思佳搞不懂他是怎樣忍住不笑,用這種類似于機械音的聲音念出“嗚嗚嗚”的。
突然被死去的記憶攻擊,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抄起手邊的一團衛生紙就扔向了對面。
吉安抬手接住衛生紙,笑起來。
三四歲的時候佳佳就整天跟他們兄弟一起玩,即便后來因為家長的工作原因而不得不分開。
他們也經常書信聯系。
只不過,進入青春期以后,男女生之間門一直頻繁通信會引起其他人的誤會,而且各自的學業都很繁忙,又各有各的煩惱。
之后的聯系也就漸漸少了。
直到現在,因為大家的事業和學業始終不在一個頻率上,老朋友們很久才能見上一面。
擁有共同童年和青春期記憶的兩個人,可以回憶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郝思佳又是個在熟人面前收不住話匣子的人,等到吉安將她送回軍區家屬院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一身軍裝的郝爸爸一邊打著手電筒在樓下遛彎,一邊等著接他三十來歲的未婚大閨女回家。
看到送女兒回來的吉安時,雖然不太有誠意,但也客氣地發出上樓去坐坐的邀請。
吉安趕緊下車,向他敬個軍禮,才放松下來說“叔,我就不上去坐了。好幾年沒見佳佳,今天聊得時間門有點久。下次我會注意時間門的,你們快上樓吧。”
吉安目送父女倆進入單元門,才重新發動汽車離開。
陳妍在陽臺上看到了樓下的動靜,父女倆剛進門,她便跑過去問“怎么不讓吉安來家坐坐呢”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坐什么坐”
“那有什么啊,吉安他們兄弟倆是咱們從小就認識的,吉安又是在研究所工作的大博士,這樣的好青年去哪里找”陳妍跟在女兒身后進房間門,“他弟弟那個征婚廣告一發出去,他就更搶手了。”
“大博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閨女也不差”郝爸爸也趕緊跟進來說,“閨女,咱們是女孩子,可不能太上趕著,知道不我看你還是好好準備你的畫展吧,到時候在國內打響了名氣,讓人家男同志看看,咱也是很優秀的。”
“哎呦,我知道了,你倆就別操心了。”郝思佳想去洗洗火鍋味,先將她爸推了出去,接著又推著還想說什么的媽媽出去,“陳副關長,你要是實在操心我的終身大事,等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幫我買點面粉、黃油、巧克力之類的,送到我公寓去。”
“你又不減肥啦做那些東西給誰吃啊你弟下連隊了,你爸現在三高,也享受不了。”陳妍扒著門框不肯走。
“你就別管那么多了。”郝思佳越過她,沖向衛生間門,“回頭我把采購清單給你,你可得對照著牌子買啊,別弄錯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宋吉安同志每隔幾天就能吃到一種新口味的法式甜品。
受到了高油高糖的荼毒后,摸著腰間門很快出現的幸福肥,他又默默給自己加了半小時的鍛煉計劃。
這天,又在美院的畫室里吃完一塊名叫什么布雷斯的蛋糕。
吉安送郝思佳回公寓的時候,拉住她說“佳佳,你下次還是別把蛋糕帶去畫室了。”
郝思佳扭頭問“你吃膩啦”
她其實也不太想帶到畫室去了,學生里已經有人認出吉安了。
這兩天學校論壇上,冒出了好幾個帖子,說她正在跟宋延安的博士哥哥談戀愛。
還有學生跑來跟她本人確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