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宋婉晴醒來時,發現枕邊人早已離去,便慢慢起了身,問起身邊的奴才,說是皇上特地沒有讓人驚醒她,自己早早的就回了乾清宮。
“如云,皇上那般早醒來,下次你要記得叫醒本宮。”
“奴婢不是想著皇上這是心疼娘娘嗎”如云笑道。
宋婉晴將被褥掀開,打了個哈欠,淡淡道“話雖是這么說,但也不能總是如此,本宮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待本宮好,本宮也要多多記惦皇上。”
過會兒用膳之后,便聽得如云說年貴妃那邊昨晚就摔了許多瓶瓶罐罐,景仁宮于今兒一大早又進了一批瓷器。
宋婉晴對這事是完全在意料之內的,只是越發覺得年貴妃孕期的脾氣暴躁了,皇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算是懷了孕,皇上不去景仁宮又有什么辦法,難不成還能怨在她頭上
她這般想著,又突然憶起在她被抬旗的時候,那幾天年貴妃幾乎是天天摔了東西,屢試不爽,直至這肚子有了消息才善罷甘休。皇上昨晚特地過來她這里,難不成皇上是過來給她撐腰又或是不高興年貴妃的肆意妄為才下了她的臉面
前者后者都有可能,不然也解釋不通皇上昨晚為何去她這里,畢竟年貴妃是懷得他登基后的第一胎,一切事宜皆貴重,豈有輕視的道理。
宋婉晴的思維又打了轉,聽說年家年羹堯已經被皇上派去總攬西部事宜了,這是皇上重視年家的代表,不太可能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理睬年貴妃,這么說還真有可能是前者。
她默默咽下了到口中的言語,無論是不是她猜測的這般,她突然就有了一種被人護著的感覺,心里有種淡淡的歡喜,雖然沒過一會兒便消逝了。
嗯,過些時候與年貴妃“爭爭寵”又如何,反正都是皇上的妃子,送東西還是輪流送比較公平,反正依年貴妃高傲的性子,她爭與不爭還不是都一樣被罵。
宋婉晴心里有了主意,梳妝打扮好后便去了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年貴妃還處在坐穩三個月胎的時候,自是不用給皇后請安,這會兒還在景仁宮里,她不怕在坤寧宮碰上這人,省了麻煩。
請安之時還是直接對上好些個妃嬪的眼神,畢竟昨晚也算是她從年貴妃手中奪去了皇上,雖然皇上的確是自個兒去她那里的,但在外人眼中就未必了,后宮的這些妃嬪一個個都少不了猜疑的精神。
鑒于她是貴妃的位子,就算旁人再質疑也不敢當面問出口,而唯一能理會這件事的皇后,自然是視若無睹,以前在府邸與皇后的交好,現在仍是繼續的。
只是這沉默的局面還沒維持多久,就有奴才過來給皇后稟告事情了,第一句話剛落,宋婉晴心里就咯噔一聲,年氏這是又想搞什么,連自己的胎兒都不顧了嗎
原來是今早年貴妃在發過脾氣后,可能是因著情緒波動太大,這肚子痛起來,連帶著下丨身出了點血,一陣慌亂之下,太醫匆匆趕來,又是診斷又是煎藥,才隱隱將這情況穩定下,只是年貴妃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不可經常出來走動了,得要臥在床上多加修養。
奴才的話語說罷,在場的妃嬪都面面相覷,她們真是沒想到年貴妃會善妒到這個程度,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折騰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