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長璆有些無奈,但也隱隱明白了眼前女修的脾氣。
于是他也不再兜圈子,表情端正不少,輕聲道“煩請少宗主給我些時候,讓我細細想想。”
說罷,他便在原地緩緩踱步,細細思索。
待步子停下,長璆抬頭,眉間緊皺“只怕不止是幻毒大陣那么簡單,他們如此極力的想要進入此城,還要專門挑選人數眾多的瓊漿宴,不可能是一時興起,而魔界禁制乃是由我家,世代維護,耗費靈石雖數不勝數,但效果極好,不可能輕易撼動。”
風鸞便問“城主以為如何”
長璆回道“想要解開禁制,除了需要祥瑞為陣眼,只怕還需要以血為祭,這一城之人可不就是現成的待宰羔羊。”
聽了這話,風鸞立刻想起了在數百年前,那個叫藍寧之的魔修就在云清宗的靈脈里擺血祭,即使是個剛剛入魔的東西,都能將靈脈弄到斷絕。
若是上虛宗當真存了歪心,那么一城獻祭足以撼動禁制
想到這里,風鸞立刻道“必不能如此,無論他們的打算成與不成,都不能讓凡人摻和進來,哪怕沒有血祭,也會出現池魚之殃。”
長璆也知道這點,于是他快步走到門前,伸手打開,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很快,管家便匆忙前來,恭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長璆直接道“傳我命令下去,今年的瓊漿宴暫緩,具體時間以后再定,再去通知城內各個商隊的頭目,明日前來,我有要事相商。”
可管家卻面露難色“請商隊不難,但是若是暫緩宴會怕是不行的。”
“為何”
“長家祖訓便是要在這個時候舉行瓊漿宴,日子時辰都是精心計算好的,若是隨便更改,怕是要亂了運勢,而且也不符合祖宗規矩。”
聽了這話,長璆回頭去看。
然后就見紅衣女修拿出羅盤,又掐指計算,隨后便淡淡道“封建迷信,不足為信。”
管家
這位姑娘,你如今的模樣和這句話著實不搭。
但長璆卻對她深信不疑,而且涉及人命,迫在眉睫,半點耽誤不得。
于是便道“你就是害怕我會壞了規矩,因此招致別人詬病,可對”
管家連忙點頭。
換成旁的主子,只怕此時已經開口便罵。
可長璆不同,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怒氣,反倒點點頭,贊許了管家的忠心,隨后就轉身到了書架前,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本冊子。
風鸞打眼看去,便瞧見上面寫著長家祖訓。
這字極好,可就是和剛剛長璆在桌上練習的書法頗為相似。
或者說,一模一樣。
隨后便見長璆打開了祖訓,找到了有關于瓊漿宴的地方,對著管家指了指“就是這條吧”
管家點頭。
還沒等繼續勸說,就見年輕的城主已經拿起毛筆,直接把那頁給涂黑了
下手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隨后他一邊吹著未干的墨跡,一邊笑著道“好了,現在這條已經沒了,自然就算是合規矩了。”
管家大驚失色“怎么能改祖訓”
長璆輕哼一聲“我是城主,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做主,我想改什么就改什么,畢竟那是我的老祖宗,又不是別人的,必然是和我更親,一定會原諒我的。”
管家
風鸞
系統論最終解釋權的重要性。